“主子,該怎麼做,奴才們全憑您吩咐。”初安聽懂了,自家主子是要以牙還牙了。
“秋月,支100兩銀子用來造勢,收買些宮中善於傳話的奴才,把久馬那奴才,自從入了箏芙軒之後的所作所為,編成各種版本的段子和打油詩,在宮中傳為佳話,越誇張越好。”沈知瑤笑道。
“主子,這麼做能有效果嗎?”秋月有些懷疑。
“久馬是胡小儀的貼身太監,若處事跋扈,不但顯得胡小儀管教無方,更重要的,久馬可代表了箏芙軒呢……宮裡看不慣她的本來就多,逮著這個機會,豈能錯過?”沈知瑤道。
折倪徹底明白了,主子這招可謂是殺人無形啊!
因為安排事情占了時間,沈知瑤草草吃了幾口早點,便趕著去鳳儀宮給皇後請安。
果然,眾人都知道了截胡的事,正眼巴巴地等著取笑沈知瑤和胡小儀呢。
沈知瑤剛一進前廳,大家便用八卦的眼神,笑非笑地看著她。
“瞧瞧,錦淑儀就是厲害!胡小儀昨天剛進位,皇上卻跑去了翠薇軒。聽說,胡小儀為了謝恩,都讓人追去請皇上了呢,可愣是沒請動!真不愧是錦淑儀,我們可比不得啊!”
張嬪添油加醋地說這話時,一雙幸災樂禍的眼睛不停地在沈知瑤和胡小儀之間來回打量。
胡小儀看著還算淡定,可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倒是沈知瑤,依然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隻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
皇後端坐於上位,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們表演,請安的時間還沒到,她倒是樂得看戲。
當然,皇後更期待的,還是沈知瑤接下來的反應。
隻見沈知瑤用帕子掩唇笑著,仿佛在聽彆人的故事一般,調侃道:“張嬪娘娘這話說的,誰能有胡小儀厲害呢?聽說皇上前些日子翻了你的牌子之後,皇上也被她叫走過,你這算不算好了傷疤忘了疼?”
沈知瑤眼看張嬪那已經成了豬肝色的略顯扭曲的臉,又補了一刀:“我這人心眼兒小,可不像張嬪娘娘那般大度。”
“嗬嗬,錦淑儀真是謬讚了……”張嬪為了不輸麵子,隻得勉強笑道。
宮裡有哪個是真大度?
所謂大度,不過是沒本事又爭不過的無奈挽尊罷了。
張嬪被沈知瑤這麼調侃,曾被截胡的傷疤又被戳開了,她倒不恨嘴毒的沈知瑤,反倒更恨霸道截胡的胡小儀了……
“不過,胡小儀能晉位也是好事。之前宮中動得少,大家都沒什麼機會,如今新人能起個潤滑作用,倒是能讓老人們也跟著沾沾光。”婉賢妃笑道。
沈知瑤聞言心中暗笑,婉賢妃這話說得看似客氣,卻還是紮了老人們的肺管子,老人們混跡後宮許久,倒還要反過來靠新人了?這跟吃彆人的殘羹剩飯有何區彆?
一直默不作聲的衛婕妤突然笑道:“我倒是忘了,如今,正一品的皇妃和從一品的側皇妃可都空著呢,高位娘娘們若能晉升也好……”
沈知瑤不禁看向含笑的衛婕妤,太後的人,果然說話更加尖銳紮心。
坐在側上位的趙貴妃頓時黑了臉:“不就是從才人升到了小儀,叫你們說的,還以為是什麼高位呢!”
胡小儀被這麼多人擺在台麵上數落,還都是比她位份高的,她為了維持清雅恬淡的高貴人設,還不能隨便回嘴,真是憋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