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信口雌黃……本王乃正統的……皇室血統,豈容你……”
麵對這種侮辱性的指責,瑞郡王氣憤不已,這種罪責是可能被劃出宗譜的,他可承擔不起。
“哼,這可不好說呀,你都能罔顧君臣禮製,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剛才當著眾人的麵,你詆毀兄長,不敬長嫂,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沈知瑤嗤笑。
瑞郡王隻覺得喉間的腥甜味兒越來越重,嘴角隱有血色滲出,他暫且閉嘴,緩了緩神,並不想當眾吐血被老四看了笑話。
薄幕熙倒是被沈知瑤說得啟發了不少,若隻以逼宮謀反罪論處,瑞郡王無非就是被關入大牢迫害一番。
可對百姓來說,並不足以理解這種手足相殘之事,後世野史還有歪曲事實的可能。
但瑞郡王若還私通敵國,這性質可就變了,罪責立馬又提升了幾個檔次,也更容易激起民憤,誰會同情一個叛國賊呢?
薄幕熙完全可以名正言順地將瑞郡王從皇室宗譜中剔除。
皇帝想著,便向立在當中的沈黎投去了一個暗含深意的眼神,後者福靈心至,即刻秒懂了。
“皇上,臣突然想起一事。最近,金風國突然舉兵壓入我大召邊境,往年金風國自知不敵我國,都是壓重兵去犯弱小鄰國,如此反常,與此事聯想起來,細思恐極啊!”沈黎朗聲道。
“瑞郡王深通兵法,又掌握召國的兵力信息和國家機密,他雖是皇上的弟弟,但還須以召國利益為重!老臣以為,此事必須詳查!”平宣侯躬身複議。
都是玩兒鷹的老手了,瑞郡王自然也能秒懂他們的意圖。
眼見這些人當著他的麵就開始往他頭上扣叛國的帽子,他胸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眼球瞬間變得血紅。
“你們這些人……你們休想給本王亂扣罪名!本王……本王從未……有過叛國的……心思……”瑞郡王心血湧動,強撐著力爭。
“嗬嗬。”沈知瑤冷笑道“瑞郡王,你明知敵國外患未除,在這種節骨眼兒,你不想著安內,卻挑動幾個藩王逼宮,說你沒有叛國的心思,誰信啊?”
“而且,瑞郡王時常收受彆國送入召國的美女,也不是新鮮事了。聽說,你府上還藏著金風國的絕世舞姬呢!哎呀,那舞姬怕不會就是彆國細作吧……”沈知瑤腦洞太大了,抓住一點把柄就能聯想出一串情節。
“本宮還聽說,瑞郡王不止一次收受鄰國朝貢的珍品呢!王爺可真是厲害,連皇上的東西也敢截胡了。”
“瑞郡王,你該不會是早就把自己當召國天子看待了吧?你府裡,不會還藏有召國天子的龍袍,夜夜穿著睡覺,以滿足你的種種幻想吧?”
好家夥,沈知瑤一句接著一句,給在場的人各種素材。
這些素材,隨便加工一下都是可以立即把瑞郡王的叛國罪坐實了。
“你……你這個……毒婦!毒婦!”瑞郡王已經氣到身體抽搐,沈知瑤的各種莫須有的指控已經使他道心破碎,再也裝不了半分淡定。
“本王殺了你這個毒婦!全當是為召國除害了!”瑞郡王突然暴喝一聲,接著,便伸出一隻鐵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沈知瑤。
沈黎和沈遜雖然時刻戒備著,但瑞郡王一直表現得十分痛苦,看起來不像是能有精力暴走的狂徒。
再加上兩人也被沈知瑤如連珠炮般的口才驚呆了,一時不察,竟叫瑞郡王鑽了空子。
眼看著,沈知瑤就將挨下瑞郡王的一隻鐵掌。
瑞郡王早年帶兵時極其自律,確是習武之人,掌法了得,曾徒手殺敵也不在話下,這一掌若劈在沈知瑤身上,她不死也殘。
沈知瑤何等機敏,早在逼罵瑞郡王時就提防著,見他劈掌過來,閃身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