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曦初露,第一縷曙光悄然探頭。
顧於歡難得沒有賴床,起了個大早。
他拿著一支符筆,麵前的桌案上擺了不少小花形狀的黃符紙。
“娘親,這些小花好漂亮!”逢君伏在桌案上,一臉驚喜的看著顧於歡繪符,“這些真的都是給逢君一個人的嗎?”
顧於歡點點頭,將小花形狀的符籙疊好放進她的芥子袋裡“沒錯,這些都是逢君一個人準備的。”
似乎感覺還不夠,他說完這句話後又補了一句“因為逢君是獨一無二的,所以用來防身的符籙自然也得是彆人沒有的。”
“防身?”逢君看著芥子袋裡擺的整整齊齊的的爆破符和其他攻擊性符籙,臉上寫著大大的疑惑,
“可是這些符籙都是打人用的,根本就不能防身啊。”
顧於歡輕輕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用逆向思路敘述道“你想啊,假如有人要欺負你,你會站在原地往身上貼一張防禦符,然後等著人家來打嗎?”
逢君想了想,果斷搖頭“不會。”
“劍主爹爹教過我,要是有人敢欺負逢君,那就第一時間告訴他,剩下的交由他解決就行。”
“他那個方法太憋屈,你千萬彆聽他的,”顧於歡揚了揚手中的爆破符,一本正經道,“你隻需記住,你是太初宗的人,”
“若是對方有錯在先還敢騎在你頭上,你就應該立刻往他腦門上貼一張爆破符,讓他嘗嘗厲害,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蛐蛐。”
待他說罷,逢君思考了好半晌後才點頭,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劍主爹爹教她的是有仇必報,娘親教她的是有仇就報,雖然二者隻隔了一個字,但其中意義總歸是不同的。
這其中差異太大,她得好好琢磨一下。
安頓好逢君後,顧於歡又低頭在自己的芥子袋裡翻找了好一陣,拿著一枚刻有“百草峰”紋樣的小金片敲響了隔壁院的屋門。
一個呼吸後,剛睡醒的顧鐵柱聞訊趕來打開了院門。
在見到來人後,他一掃方才的疲態,撲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哥哥早!”
“早上好,”顧於歡摸了摸他的頭,往院門內張望道,“你看見小黑子了嗎?”
“小黑子還在睡覺呢,”顧鐵柱指了指屋內方向,知道顧於歡不是專門來找他的後有些沮喪,“我還以為哥哥是專門來找我聊天的呢。”
他忍不住摸了摸耳間戴著的耳墜,神情微微有些沮喪
“雖然太初宗很好玩,但我在這裡除了哥哥和哥夫以及歐陽狗賊外誰都不認識,總感覺這裡不如黎遙城自在。”
“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哥哥能和我們一起住到黎遙城去。”
再次從其他人口中聽到“黎遙城”這三個字,顧於歡隻感覺心口悶的慌。
如果自己不能把墮天道成功吸引過去,黎遙城的大家還是會死。
“哥哥?哥哥?”見顧於歡突然不說話,神情也變得呆滯,顧鐵柱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趕忙主動認錯道,
“對不起……我知道哥哥有自己的人際關係,有自己該做的事……”
“我不敢奢求太多,我隻是想讓哥哥多陪陪我……”
顧於歡驀然回神,臉上突然出現一瞬的不知所措,但又很快調整好了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