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兄,我在福滿園定了一桌酒席,為你接風”,佐藤真誠的說道
“佐藤啊,讓人把酒席退了吧,你我經常見麵,就不必這麼麻煩了,何況家裡還有客人,你既然來了,就在家裡一起吃點吧”,張四海隨意的說道
“那真是太麻煩四海兄了,不知府上來了哪位貴客?”被張四海留在家裡吃飯,大大出乎了佐藤的意料,同時也對張家的客人很感興趣,畢竟張家的親屬並不多,能稱得上客人的,一定不簡單。
張四海仿佛看透了佐藤的心思,輕蔑的一笑,說道:“佐藤,到我家裡來你就把你憲兵隊長的職務放下,也彆帶小心思,我們隻敘同窗情,你看可好”。
佐藤尷尬的笑了笑,從踏上中國這片土地開始,敢這麼不留情麵對他說話的中國人,除了張四海,沒有彆人,所以也隻有在張四海麵前,他才是那個普普通通的日本人,二人之間沒有任何功利夾雜其中。
“讓四海兄見笑了,習慣了,我一定注意”。
“嗬嗬,這沒什麼,也就我還能這麼跟你說話了”,張四海掏出一根雪茄遞給佐藤,接著說道:“其實說是客人,不如說是家人,雲軒的未婚妻肖宛,這次跟我從天津一起過來了。”
“哦,原來是肖萬年肖先生的千金,看來要恭喜雲軒了,好事將近了,”佐藤看著坐在對麵的張雲軒說道。
“謝謝佐藤叔叔,”張雲軒客氣的說道。
“這次到天津,我拜訪了香月學長,提起了你”張四海說道
“哦?四海兄見到了香月學長,真是讓人羨慕啊,他怎麼說?學長讓我問問你”,佐藤一聽這話就激動了一起來,一個陸軍中將,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
“學長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到天津去任職”。
“真的嗎?香月學長還記得我”,佐藤激動地站了起來。
坐在一邊的張雲軒,雖然一直沒有插話,但是聽到父親跟一個日本中將都能說上話,心裡無比震驚,擔心父親不會真是漢奸吧。
張四海撇撇嘴,說道:“當然記得,當年在日本,每次他在老師家喝醉酒,都是我們兩個人送他回家的,他怎麼會忘了呢?怎麼樣,想去嗎?”
“想,當然想了,還希望四海兄給予幫助”,說完佐藤來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行啦,一會我給香月學長發個電報,你就安心等著調令吧,也不知道你怎麼混的,五十多歲了,還是個中佐”,張四海不屑地說道
這話說得佐藤老臉發紅,自己也想升官呀,這不是沒門路嗎?非作戰部隊,沒有軍功,憲兵隊又身處大後方,根本沒有什麼建功立業的機會,就算抓到點反抗分子,也是小魚小蝦的,隻能算是本職工作,自己不甘心,又能怎麼樣,現在機會出現在眼前了,自己肯定要努力把握住的。
“老爺,飯菜準備好了”,管家張福走進來說道。
張四海看看牆角的座鐘,已經快十二點了,便說道:“讓吳媽上樓看看,婉兒休息好了沒有,要是休息好了,就開飯”
時間不大,肖宛穿著一身洋裝,蹦蹦跳跳的來到客廳。
“肖小姐,你好”,佐藤站起身來微微躬身說道
肖宛一愣,看著這人的做派就是個日本人,轉眼看向張四海。
“婉兒,我給你介紹一下,襄城憲兵隊的隊長佐藤浩二,我在日本的同學,你叫他佐藤叔叔就好了”。
“佐藤叔叔好”,肖宛俏皮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