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吃了大虧,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當天晚上就開始了,聲勢浩大的大搜捕。
城內,以憲兵隊為主導,警局配合,拿著戶口登記,挨門挨戶的核對資料,凡是不能提供證件的、或者是非本戶常住人口的當場抓捕,先扔到監獄再說,對於街上的流浪漢,乞丐同樣對待,僅僅大半夜的時間,監獄就人滿為患,稍有反抗直接射殺。
當然並不是百分之百一戶不拉,像張家這樣的高門大戶,也隻能做到例行檢查,天剛蒙蒙亮,府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門房壽伯,打開大門,看著兩個警察和幾個日本憲兵,有些發懵。
“警官,發生了什麼事?”壽伯開口問道。
一個警察,扯著破鑼嗓子道聲說道:“老家夥,廢什麼話,趕緊把家裡人都叫起來,皇軍要搜查。”
壽伯一聽就一皺眉,多少年了,沒有人敢到張府如此放肆,撒野,不由得撂下臉色,說道:“警官,說話客氣點,知道這是哪嗎?小心禍從口出。”
“呀,你個老幫菜,活膩歪了是吧”說著操起警棍,對著壽伯腦袋就狠狠地來了一下子。
壽伯“哎呀”一聲,就倒在地上,鮮血順著頭頂就流了下來,快六十的老人家了,突遭重擊,躺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後邊的幾個日本兵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呼呼啦啦的闖進門來,兩個警察也狐假虎威的跟了進來。
門口的動靜,驚醒了張雲軒,穿著睡衣,就跑下樓來,剛出客廳門,就看見壽伯,被打了。
看到這一幕,氣的渾身發抖,轉身跑上樓,拿起自己的配槍,闖了出來,對著剛進大門的日本兵和警察腳下,“啪啪啪”連著幾槍,嚇得幾個日本兵趕緊臥倒,拉動槍栓,準備還擊,打人的警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尿了褲子。
就在這時,張四海披著外衣,出現在了門前,一把奪下張雲軒的手槍,大喊一聲:“住手”
用日語衝著幾個日本兵問道:“你們是那部分的?到我家乾什麼?”
在這大早上,張家的槍聲就像一道驚雷炸雷,無數的日本憲兵、警察蜂擁而至,帶隊的憲兵隊少佐龜田、警察局偵緝隊的王明仁都跑了過來,看見倒在血泊中的壽伯,提著手槍的張四海父子,趴在地上準備射擊的日本兵,還有尿褲子的警察,都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龜田心說,不管怎樣都要先控製住事態,絕對不能起衝突,張家絕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少佐惹得起的,趕緊命令士兵收起槍支,快步來到張四海麵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說道:“張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應該我問你吧,龜田,平時咱哥倆不錯啊,還能一起喝個小酒,這是乾嘛呢?天還不亮,就跑到我家來行凶,你想乾嘛?”張雲軒沒等父親開口,自己先開口說道。
“張公子,我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龜田真誠的說道。
張四海看著龜田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便開口說道:“龜田,我不難為你,你進屋給佐藤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什麼話我跟他說。”
再看龜田的臉像便秘似的,扭到了一起,心說,這個電話我要打了,那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最少得挨幾個大嘴巴,剛想開口。
王明仁走了過來,滿臉笑容的說道:“張老先生,雲軒,我剛問清楚,這都是誤會,這倆警察都是郊區臨時抽調的,不知道這是你家,你看,昨晚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們父子倆也在現場,這,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都是誤會,還希望張老先生,高抬貴手,彆跟他們一般見識。”
“王隊長,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看看我的老家人,被打成什麼樣子,多大年紀了,你們怎麼下得去手的”,張四海說道。
這時候,武田也弄明白了怎麼回事,氣的把兩個警察和幾個日本兵叫到跟前,一頓打嘴巴子,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