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兜兜轉轉,邊吃邊買,最可憐的就是高田的司機武藏,手提肩扛的,又不敢說什麼。
高田呢,是看見什麼都是新鮮兒的,一邊買,一邊吃,張雲軒和雲雷兩個人跟著高田,也混個肚飽,這下連午飯都省了。
等幾個人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一進客廳,雲雷就癱坐在沙發上,“高田先生,我是真佩服你呀,太能逛了”。
高田還是一絲不苟的脫下大衣,開玩笑的說道:“雲先生,你這麼年輕,就累成這樣子,看來還是缺少鍛煉呀”。
張雲軒也沒好到哪去,坐在沙發上,連話都懶的說。
“行啦,你們三個,趕緊上樓洗洗,休息一會,等著吃完飯吧”,張四海從樓梯上走下來說道。
“四海兄,中國的民俗文化,真的讓我大開眼界,這點比我們日本要強很多”,武田說道
“嗬嗬,那還用說嗎?你們日本的很多民俗,都是在唐朝的時候跟中國學的,還學了個四不像,怎麼能跟中國比呢”,張四海笑嗬嗬的說道。
這一下,就把嗑嘮死了,高田根本沒辦法接話,隻能說道:“我確實有些乏累了,上樓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好好喝一杯”。
看著高田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吳媽走了過來,小聲的對張雲軒說道:“少爺,剛過午的時候,有個叫洪長瑾的打電話過來找你,說是客人都安排好了,有空請你到昨晚的茶樓喝茶”。
張雲軒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洪長瑾得到新京方麵的回複了,新京的地下人員已經安排好了,自己這邊可以動手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吳媽”,張雲軒客氣的說道。
轉過頭又對雲雷說道:“六哥,麻煩你了”。
“我就是欠你的”,雲雷沒好氣的說道,但還是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雖然張雲軒什麼都沒說,但是雲雷也明白是什麼意思,讓自己去通知王博他們一聲,準備動手救人,然後把人送到茗香茶樓。
“你們倆打什麼啞謎呢”,張四海不解的問道。
“能有什啞謎,昨天王博那哥四個被我安排去了金鼎,這都過小年了,不得接回來一起過呀”,張雲軒撒謊都不帶臉紅的,順嘴就說。
張四海明明知道張雲軒沒說實話,但是也沒辦法,隻能說,“你小子,心裡有點數,大過年的彆惹一堆麻煩”。
“知道了,老爹,我是那樣的人嗎?”
“滾吧”
“好的,我馬上就滾”,說完張雲軒一溜煙的跑上了樓。
其實,張四海對於張雲軒這個兒子還是比較滿意的,甚至還有一點引以為傲,作為自己的下屬,自己每次安排的任務,都能圓滿的完成,作為兒子,近半年來做的事情可圈可點,不管是人際關係的處理,還是商業上的往來,都做的很完美。
尤其是近段時間,金鼎的相關事宜,處理的更是無可挑剔,不管是對渡邊,還是川島芳子,以及到天津後對待日本商會,都是很完美的詮釋了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的做事風格,該強硬的強硬,該拉攏的拉攏,分些小利益,編織大網絡。
這小子比自己年輕時候強多了,難怪遠在重慶的戴老板都對他讚賞有加,把他的組織關係從自己手中搶走,在天津給他專門安排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