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津,暗潮湧動,各方人馬躍躍欲試,而軍統這邊仿佛憑空消失了,一點音信都沒有,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陳仙洲正在醞釀一場更大,更瘋狂的風暴。
吃過中午飯,肖萬年在肖誌恒等人的陪同下,又來到了醫院,看了看依舊緊閉雙眼的張雲軒,不由得歎了口氣,轉身跟高田說道:“高田先生,醫生沒說雲軒什麼時間可以醒過來”。
高田搖了搖頭,“沒有,查房的時候,隻是說沒有生命危險了”。
“哎,這可咋辦?”肖萬年透過窗子,看見自己的女兒,肖宛就這樣坐在床邊,拿著棉簽沾著水,濕潤著張雲軒的嘴唇。
“四海老弟呢?”肖萬年又開口問道。
高田歎了一口氣,說道:“早上的時候,在金鼎那邊,上午開始就已經找不到人了,張福和雲雷也都跟著一起不見了,誰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聽到這個消息,肖萬年大吃一驚,趕緊問道:“他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應該不會,四海做事情還是比較有分寸的”,高田說道。
“哎,這裡畢竟不是襄城,天津的局勢也比襄城複雜的多,希望四海老弟彆衝動,他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情,那等雲軒醒過來,我該怎麼交代呢?”
肖萬年也是很無奈的說道,是的,他萬萬沒想到,張四海在這個時候能玩失蹤,這要是真出點什麼事情,那可怎麼辦?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聽病房裡傳出肖宛的呼喊聲,“雲軒,雲軒,你可算是醒過來啦,嗚嗚嗚,你可嚇死我了”。
走廊裡的肖家父子和高田一聽,趕緊推門就到房間內,看見張雲軒正吃力地抬著左手給肖宛擦著眼淚。
大家這才放下心來,不管怎麼說,張雲軒醒過來了,這就是最大的好事。
肖萬年轉身對著肖誌恒說道:“快,快去找大夫過來”。
肖誌恒趕緊出門,跑向醫生辦公室。
時間不長,宮崎醫生帶著護士跑了過來,就到張雲軒的病床前,又是一頓常規的檢查,然後站起身來,對著大家說道:“張先生已經完全沒有生命危險了,下一步隻要積極配合治療,半個月後就可以下床行動了,一個月基本上就會痊愈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高興了起來,肖宛更是喜極而泣。
這個時候,張四海、張福還有雲雷正坐在大沽附近的一棟破房子裡,沒錯,你沒看錯,就是一棟破房子裡,好像是那家廢棄不用的大祠堂,前後兩進院子,東西廂房都有,還有一個大院子。
小刀規規矩矩的站在一個不到五十歲的穿著破爛中年人身後,這就是小刀的同門師叔,白鳳起,也算是下九門的一個代表人物,所屬的行當也比較特殊,乞丐頭子。
早些年,張四海也算是跟他打過交道,這次為了找尋天津站的落腳點,不得不求到門上。
“張老哥,我師兄和師侄都跟著你們父子吃飯,怎麼著,你這是要將我也要收編了啊?”白鳳起一邊啃著雞腿,一邊隨意的說道。
“嗬嗬,白老弟,你要是肯賞光,我不介意再給你一碗飯吃,你願意嗎?”張四海笑著說道。
“吧嗒”一聲,白鳳起把啃乾淨的雞骨頭,往桌子上一扔,“我可不敢跟你要飯吃,你們統字輩的人,我可不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