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雲軒口中得到天津站損失一百多人的消息後,顧剛感覺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一百多人啊,一晚上就損失一百多人,這個消息仿若晴天霹靂。
自己辛辛苦苦,在天津各縣區尋找救**的各個部分,又費儘口舌,許出無數好處,才東拚西湊的聚集了一百八十人,交給了陳仙洲,原指望他能以這一百八十人為班底,將天津的軍統情報網絡完善起來。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將這些人都標入了行動隊,在市區與日本人硬碰硬,這就是愚蠢至極,就不能跟紅黨學學,農村包圍城市,將這些人分散到各縣區,形成完備的情報網絡嗎?
哎,這一百多人死的冤枉,死的不值啊,還真是一將無能,累死全軍。
最他媽的無腦的,還將給自己提供武器的恩主當成了漢奸,差一點給乾死,一次刺殺未成功,還組織第二次,就是這第二次刺殺才導致了天津站巨大的人員損失起因。
要是陳仙洲現在在自己麵前,真恨不得剖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邊是不是裝的都是大糞。
看著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張雲軒,顧剛滿臉愧疚,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雲軒看著顧剛這個樣子,小聲地說道:“行啦,顧先生,彆尿唧唧的,你趕緊去找雲雷吧,把天津站的事情做好善後,彆再造成二次損失了”。
顧剛滿眼感激的說了句,“謝謝你雲軒”
便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金鼎商行,二樓房間裡。
陳仙洲是滿麵愁容,損失這麼大,怎麼跟總部交代呀。
“小梅,你說我是不是該給總部發個電報,把情況說明一下啊?”陳仙洲習慣性的征求韓梅的意見。
是的,在去年軍統天津站遭到日本人覆滅性打擊之後,站裡的人員配置就不是那麼整齊,想什麼情報科長,後勤科長等一些崗位,都沒有配置人員,所以這一段時間,陳仙洲也沒有個商量的人,遇到什麼事情了,就習慣性的征求一下韓梅的看法。
但是,彆小看韓梅,雖然是一個女的,可也是正經八倍的老軍統,位置不限,但是對於一些事情往往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麵對陳仙洲的詢問,韓梅想了一想,“站長,你這個時候發報,除了能得到一頓訓斥,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哦,那你說怎麼辦?”陳仙洲問道。
“這個事情還需要求助張先生”,韓梅略微思索一下,接著說道,“現在我們這些人都不方便拋頭露麵,隻能拜托張先生,讓他的人打探一下外麵的情況,摸清日本人的行動,最好是能打聽出來王海的下落”
“然後,我們必須儘快的乾掉這個叛徒,等到鋤奸成功之後,我們在給總部發報說明情況,這樣就不至於得到太重的處罰。”
陳仙洲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事情就是這樣,遇到問題了,直接反映到上邊,等來的就是一頓訓斥,還體現了自己的無能。
但是遇到問題,解決了問題,再彙報上去,就算上峰再不滿意,但是問題已經解決了,那還能說什麼。
看來韓梅腦子還是夠用的,也不枉自己培養了她一場。
“可是小梅,這個話該怎麼跟張先生說呢,畢竟……”陳仙洲還是有些猶豫,畢竟是自己安排了刺殺人家的兒子,現在人家不計前嫌,還出手救了自己這一群人,現在再開口尋求人家的幫助,那是不是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感覺呢?
“站長,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及什麼臉麵,張先生既然出手救了我們,就說明人家根本就不再計較以前的事了,你趕緊去跟他說吧”,韓梅有些著急的說道。
“哎,也隻好如此了”,說完陳仙洲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