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雲軒的提點,小野滿頭大汗,是的,如果自己再不管教手下人,繼續這樣為所欲為下去,引起天津社會的動蕩,那自己可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
自然的也就明白了,張雲軒說的活著的兩個人怎麼處理了,用中國話來說,無非就是殺雞儆猴。
而一旁的中村也是暗暗的點頭,覺得張雲軒說的不錯,這些日本浪人確實應該管教一下了,時不時地跟警察發生衝突,而且常常打傷警察。
雖然在日本人眼裡看,這些都是小事,畢竟在日戰區,中國人就是二等公民,但是中國太大了,帝國政策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以華製華,如果真的做的太過分,這些人陰奉陽違,那對於自己這個負責天津地麵治安的負責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但是,張雲軒再說出這些處處維護日本利益的話,卻沒安什麼好心,就是想著借日本人的手把那兩個日本浪人給弄死,讓他們內部產生矛盾,狗咬狗一嘴毛。
三個人都是各懷心思,但終歸是事情有個解決辦法了,所以接下去三個人的談話就愉快多了。
“中村君,小野先生,我張雲軒在天津隻是一個過客,你們二位卻是地主,我希望今後對於肖家,對於金鼎,二位多多關照”,張雲軒客氣的說道,畢竟巴掌打完了,也是該給甜棗的時候了,這也符合張雲軒的人設,急公好義。
見張雲軒客氣起來,中村也變換了稱呼,“雲軒,你何出此言呢?你這不久就要大婚了,怎麼能說你是過客呢?”
“嗬嗬,看來中村君還沒有聽到消息”,張雲軒笑著說道,
“這次我在上海停留了接近一個月,可不僅僅是為了上海金鼎”,
“還有跟華東地區的駐軍、海軍商量之後,準備南進廣州,為帝國在廣州的利益服務”,
“所以,結婚之後,我會很快離開天津的,但時間之內可能都顧不上天津的事情”,
“也隻好拜托中村君和小野先生多加關照了”。
聽張雲軒這麼一說,中村不由得暗自心驚,這張家少爺多大的野心啊,有是多大的能量啊,看著輕飄飄的說是南下廣州,這得多大實力在後麵給撐著。
如果真的能實現的話,金鼎再在廣州站穩腳跟的話,那以藤原家一家之力可是做不到的,這中間牽扯的各方勢力和利益太多了,而且聽著意思,還跟海軍有密切的關係。
要知道在日本軍方來說,陸軍和海軍對立已經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了,還沒聽說過有哪個人能夠在雙方之間遊刃有餘呢。
可眼前這個有著貴族血統的中國人卻做到了,不僅做到了,而且在雙方利益的平衡方麵做得更好,讓陸軍、海軍雙方都對他沒有意見,而且對於他跟雙方的交往都視若無睹。
這也不是一個藤原家可以平衡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藤原家隻是給這個年輕人提供了一個舞台,在這個舞台上或許你可以成為主角,也可能混不好,隻能是個配角,甚至是一個拉大幕的。
但是張雲軒卻在這個舞台上跳起了獨舞,而且跳星光熠熠,讓一眾參與其中的人都顯得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