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東北小燒的**滾燙,燃燒著三個人的時候,又一位不期而遇的老熟人來到了這個小小的燒麥店。
一身綢緞馬褂的劉二拐,站在門口衝著老板說道,“老馬,二斤燒麵,三斤羊雜,打包帶走”。
這貨,現在也是混的人模狗樣得了,還記得當初在警局時,這家夥可是月月薪水花不到頭,月月跟張雲軒借錢度日,一家五口,三個娃娃,那時候一口飽飯都吃不上,現在可好,還能時不時的買些羊雜回家打牙祭了。
張雲軒聽見劉二拐的聲音,抬起頭來,喊了一聲,“老劉,進來”。
劉二拐聽見熟悉的聲音,抬頭往裡邊一看,呦,這可是自己的命中貴人,在警局的時候就經常接濟自己的原組長張雲軒,也是在自己身份即將暴露時救過自己的恩人,也是現在賞自己一口飽飯吃的老板。
劉二拐趕緊走了進來,對著張雲軒等人鞠了一躬,“老板,洪秘書長,雲少爺”,
“嗬嗬,老劉,看樣子混得不錯呀,這小稠衫都穿上了”,雲雷打趣的說道。
“都是托老板的福,讓我在金鼎混口飯吃”,劉二拐回答道,“至於這身衣服,純屬工作需要”。
“哎,老劉,坐下吧我也好久沒見你了”,張雲軒說道,
劉二拐並沒有坐下,畢竟現在自己與三個人的身份地位,差得太多了,根本沒資格跟他們坐在一起,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商場曆練,眼界也拓寬了,看現在的情形,三個人明顯是私人小聚,如果自己貿然坐下來,不僅僅是不知深淺那麼簡單,說不好還會讓人家感到反感。
所以劉二拐很有自知之明的拒絕了,“老板,我就不坐了,家裡還有好幾張嘴等著吃飯呢”。
“也好,老劉,等過幾天,我到家裡去看嫂子和孩子們”,張雲軒客氣,其實自己心裡也知道,這種場合,劉二拐留下確實不合適,儘管他和洪長瑾都是紅黨,私下裡肯定也有交集,但是在這個公共場合,如果兩個人坐在一起,也確實不符合常理,畢竟身份地位相差的過於懸殊。
而洪長瑾的表現更是十分得體,隻是對著劉二拐點點頭,表示自己認識他,但並不是很熟悉的樣子,畢竟一個市政府的秘書長和金鼎的一個銷售經理,認識是很正常的,但是要說能夠熟悉的在一個桌上吃飯,那可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這時,馬老板已經將劉二拐點的食物打好包,劉二拐跟三個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雲軒,這個劉經理,以前也是警局的吧”,洪長瑾問道。
張雲軒點點頭,“是的,以前就是我的手下”,
“後來金鼎成立了,我就讓他辭職了,到金鼎來上班”,
“好歹金頂的收入要比警局高很多,也足夠他養活一家人了”。
“關鍵是知根知底,可靠”。
“嗯,對可靠最重要”,雲雷也點頭附和著。
三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聊著,就見劉二拐急匆匆的又小跑著,來到三個人桌子旁邊,四周打量了一番,見沒有其他人,才開口小聲的說道,“老板,街角那有兩個人日本人一直在那盯著你們呢,注意點”。
接著又大聲地說道,“張先生,你看我這腦袋,走了又想起來,飯錢還沒付呢,你們慢慢吃,今天我請客,三位的飯錢我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