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崗村聽著佘愛珍的哭聲,並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等待,直到哭聲停止,才開口問道,“佘女士,這件事情你能做得了主嗎?”
“能,能,我能做主”,佘愛珍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連聲的應承下來,接著又問道,“崗村隊長,多長時間能有結果?”
話筒裡寂靜了能有兩分鐘,這兩分鐘對於佘愛珍來說仿佛是兩個世紀那麼漫長。她的心跳得很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她的手也緊握著話筒,微微有些顫抖。她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她隻能呆呆地站在那裡,聽著那寂靜的聲音,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終於話筒裡由傳出了崗村的聲音,“佘女士,你現在到憲兵隊來吧,直接到我辦公室就可以”。
說完,崗村就掛斷了電話。
佘愛珍聽崗村這麼說,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下來。她的心跳逐漸恢複了平靜,身體也不再顫抖了,心想:隻要能談,就有希望,吳四寶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現在不能慌亂,必須要想辦法救吳四寶。她定了定神,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坐上早已準備好的汽車,駛向憲兵隊。
而此時,高田正坐在崗村辦公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他的心情看起來十分悠然自得,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感到煩惱。他的眼神閃爍著自信和傲慢,仿佛在告訴人們,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高田身著一套整潔的西裝,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沙發扶手,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手中的茶杯。
茶杯裡的茶水清澈見底,冒著淡淡的熱氣。高田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然後抿了一口,讓那股溫暖的液體在口腔中回蕩。他的味蕾感受到了茶葉的醇厚和香氣,這讓他的心情更加愉悅。他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崗村。
“崗村隊長,這件事情麻煩你了”,高田笑著說道。
“哎,高田先生,是我應該謝謝你,手下留情,沒有殺了吳四寶”,崗村歎了一口氣說道,“吳四寶這個人,蠻橫,貪財好色,唯利是圖,可以說無一是處”,
“但是,目前在上海,我們還需要他和他手下的青幫弟子幫助我們,所以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
“我向您保證,一旦他是去應有的作用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嗬嗬,崗村隊長言重了”,高田一副淡然的樣子,“這個吳四寶對我們金鼎來說什麼都算不上,螻蟻一樣”,
“所以他的死活,我們並不關心,隻要他彆給我們金鼎添亂,就好”。
崗村心裡十分厭惡吳四寶,但他也明白,目前在上海,日本人還需要青幫的幫助,不管是對付抗日分子,還是鎮壓中國民眾的反抗。因此,他儘管對吳四寶的行為感到不滿,但現在還不是除掉他的時候。
“嗯,我相信經過此次的教訓,他會安分下來的,不會再找金鼎的麻煩。”崗村歎了口氣,對高田說道。他知道,吳四寶是一個難纏的角色,但他也相信,這次的教訓會讓吳四寶收斂一些,不敢再輕易挑釁金鼎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