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跟肖誌文幾個人商量好之後,就讓馮凱給襄城方麵發了一份電報,將雲雷不幸離世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下,畢竟雲雷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雲家一大家子人呢,關於後世如何處理還是要讓雲家拿主意的。
可想而知的當雲家接到消息之後會怎樣?
這些暫且不提。
張雲軒換了一身衣服之後,直接來到二樓辦公室,命令大門口的警衛人員,將矢田等人放進來,帶到二樓辦公室。
矢田一馬當先的首先走了進來,後麵跟著臉頰紅腫的崗村和李士群,至於顧剛這個時候,隻能跟在最後麵。
“雲軒,你沒受傷吧”,矢田關切的問道,矢田對於張雲軒的關心還是比較真誠的,畢竟他跟藤原熊一是多年的老朋友,而且張雲軒比較會來事,這兩次到上海來都是持晚輩之禮登門拜訪,而且準備了豐厚的禮物。
張雲軒咧咧嘴,苦笑道,“矢田叔叔,還好,我們受什麼傷,您請放心吧,請坐吧。”
矢田看見張雲軒額頭上的淤青,通紅的雙眼,不由得再次憤怒起來,扭過頭衝著崗村和李士群責問道,“雲軒昨天剛到上海,今天就遭到刺殺,我就想問問你們二位,你們天天喊著口號,抓捕軍統特務,到底是怎麼抓的?抓了多少了?”
李士群站在崗村後麵低著頭沒有說話,而崗村麵對矢田的責問,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矢田領事,我們取得的成績還是比較顯著的,但是軍統特務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們藏身在租界,我們,我們對於租界的控製還是比較薄弱的”,
“不過請矢田領事、張先生放心,我們現在已經摸到他們的蹤跡了,會儘快安排抓捕工作的”。
“哼,崗村,我看你就是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待的時間長了,有些滑頭了”,矢田十分不滿的說道,“我隻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沒有什麼進展的話,我會向你們憲兵司令部總部提起抗議的,上海這麼重要的城市,治安交給你,你維持的就這樣子,明顯的不稱職了,我會建議將你調到一線作戰部隊的。”
崗村這下可嚇壞了,不要以為矢田就簡單的是一個駐上海的領事,那就太膚淺了,實際上上海的日本領事館不僅僅是領事館那麼簡單,而是著名的特務機關井上機關的背後金主,在日本的外務省有著很重的話語權,跟軍方關係密切,彆說自己隻是一個憲兵隊的隊長,就是上海憲兵隊的司令官三浦三郎對矢田也是禮讓三分,所以此刻矢田的話比僅僅是威脅這麼簡單,如果自己真的不能滿足他的要求,隻要矢田開口,自己的好日子還真就有可能到頭了。
“請矢田領事放心,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崗村鞠了一躬,回答道。
而崗村身後的李士群,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是的,這時候李士群已經得到手下的彙報,基本上摸清楚了軍統上海區主要人員在法租界的藏身地,已經派遣大量人馬秘密的潛入了法租界,就等著時機成熟,一聲令下,就進行抓捕了。
“雲軒,對於此次事件,我代表日方深深地表示歉意,對於雲雷先生和你手下人員的死傷表示慰問”,矢田接著說道,“不知道你還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張雲軒想了想,儘管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了,但是雲雷的遺體在沒有得到雲家意見的情況下還不能安葬,那保存就是一個問題,所以開口說道,“還有幾件事需要麻煩矢田叔叔”。
“你請說”,
“六哥的遺體還放在樓下,目前還不能安葬,我想請你跟上海的軍方醫院聯係一下,幫忙妥善保存一段時間”,張雲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