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大半天,其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幾分鐘之內發生的,眼見著局勢朝不可控製方麵發展,張雲軒以及穩如泰山,下定決心,今天,就今天了,愛咋咋的,誰的麵子都不給,不管你是憲兵,還是警察隻要有異動,就全部團滅,一個不留。
至於怎麼收場,眼下顧不了那麼多了,隻要事情鬨得足夠大,相信藤原家,藤原熊一都不會看著不管的,儘管自己的對手影佐禎昭也是日本少將,又是南京政府的締造者,可這一刻,在張雲軒腦海裡都是浮雲,藤原家的掌門人是他的親舅舅,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彆說你一個小小的少將,就算是這個時候汪主席親自出麵都不好使,必須得給自己一個交代。
彆忘了,藤原家這三個字,可不僅僅是三個字,他是可以影響整個日本政壇的存在,事情鬨到這個地步,中佐憲兵隊長南田光夫基本算是殘廢了,那下一個出場的就應該是影佐禎昭自己了吧,但是你影佐禎昭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沒撕破臉之前,我可以恭恭敬敬的敬著你,可那不代表我怕你,既然現在已經撕破臉了,那就沒有什麼情麵可講了,老子就跟你試吧試吧,分個高下,論個長短。
隻要搬開了這塊絆腳石,金鼎的聲望將提升一大截,今後所有的麻煩都將不是麻煩,而是一路坦途。
不管張雲軒怎麼想,這時跟南田光夫一起來的一個憲兵隊小隊長首先繃不住了,揮揮手,讓憲兵們放下手中的槍,轉身來到張雲軒麵前,鞠了一個躬,恭敬地說道,“張先生,我們這些人隻是奉命行事而已,現在鬨到這個地步,事情就不是我們所能參與的了,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敢出頭說話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絕頂聰明,很顯然,這個小隊長不是一個傻子。
張雲軒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沒有狂妄的自大,能看清眼前的形勢,這最好,簡單直接,“你可以把你的人集合起來,去大門外等著,這件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接著,張雲軒又開口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張先生,我叫宮澤羽田,大尉小隊長”,這就是這個小隊長的聰明之處,不僅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還報出了自己的軍銜。
想的就是,一旦張雲軒在這件事情中占了上風,基本上會給自己還一個人情,那自己的職位就會有所變動,要是張雲軒沒占到便宜,自己也不損失什麼。
“嗯,我記住了,你下去安排吧”,張雲軒一屁股坐到台階上,揮揮手。
“哈依”,宮澤帶著這些憲兵走出金鼎大門外,看都沒看一眼昏死過去的南田光夫。
也就在這時,金鼎大門外,又來了一輛小轎車,後麵三輛鬼子軍車,“嘎吱”,車輛停下後,轎車上麵首先下來了一個中佐,接著這位中佐繞過車頭,拉開了後排的車門,一位掛著中將軍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站在原地四處打量了一番。
而後麵三輛軍車上跳下來幾十個日本兵,麵朝著憲兵和警察迅速站成了一列,持警戒狀態。
張雲軒看到來人,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揮了揮手,院子裡的金鼎人員快速的站立到兩旁,張雲軒自己則走向大門口迎接。
“江口司令官,給您添麻煩了”,張雲軒有些無奈的說道。
“嗬嗬,雲軒,看來今天的陣仗不小啊?”沒錯,來的正是南京日本駐軍的司令官江口,在接到張雲軒的電話後,就集合了一個分隊的日本士兵,坐著車就往金鼎趕來,可是終究是遲來一步,沒趕上最熱鬨的時候。
“哎,讓您見笑了,快樓上請”,張雲軒側身邀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