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的一句好,接下來三個人還真的沒有在提及任何與此有關的事情,接著無非就是高田和影佐回憶往昔在國內的快樂生活,而張雲軒隻能以一個晚輩的姿態伺候著。
“嗬嗬,雲軒,你幾次登門,我都沒見你,心裡不舒服吧?”影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開口問道。
張雲軒覺得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必要遮遮掩掩了,便點點頭,說道,“影佐將軍,我確實是感覺不大得勁”,
接著,張雲軒話鋒一轉,說道,“但是,我理解影佐將軍的做法”,
“您一直認為,我這個所謂的藤原家的人,並不是實心實意為帝國服務的,甚至有可能是國府或者紅黨的人”。
影佐隻是微笑著看著這張雲軒,並沒有說話,等著看張雲軒接下來怎麼說。
張雲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繼續平靜的說道,“我承認,藤原家這個身份給我帶來了很多便利,我也承認,說什麼金鼎就是為帝國服務的,這句話有些假大空,還有就是,我的客戶裡麵確實有國府方麵的人,或者說是國府方麵安排的代理人”。
“嗬嗬,接著說”,影佐嗬嗬一笑,饒有興趣的說道。
而一旁的高田,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心中暗自埋怨張雲軒,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說出來,儘管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張雲軒與國府方麵有著交易,那接觸也就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這話能說出來嗎?肯定不合適啊,但是此時高田向組織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在一旁默默地聽著。
“至於紅當方麵,我還真的沒有接觸過”,說完,張雲軒自嘲地笑了笑,接著又嚴肅的說道,“影佐將軍,商人逐利,這是天性,既然我有著藤原家這個身份,又有著滿鐵提供的平台,我為什麼不可以把生意做大呢?”
“在當今中國,隻要是想把生意做大,就避免不了跟各方麵都有接觸,日本人,國府,紅黨,甚至是土匪,這有什麼關係呢?隻不過是在商言商罷了”。
“我就想不明白,您為什麼就會隻針對我一個人呢?”
到了這個時候,張雲軒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是啊,跟國府有接觸的不僅僅是我張雲軒一個人,基本上所有做得比較大的商人都跟國府有接觸,甚至你南京政府內部的部分高官也跟國府有接觸,可是你為什麼單單看著金鼎不順眼,偏偏難為我張雲軒一個人呢?
“說得好,問的也好”,影佐低頭想了想,接著說道,“現在我即將離開南京了,那我就解開你心中的疑問吧”,
“我知道,跟有很多人私下裡都跟國府有聯係,不僅僅是商人,甚至政府官員裡麵也有不少腳踏兩隻船的,一方麵當著南京政府的官,恬不知恥的撈著黑心錢,一方麵把消息、情報轉賣給國府”,
“可是他們能夠接觸的情報的畢竟有限,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
“但是你張雲軒不一樣,你的身份也不一樣”,
“你又藤原家的身份加持,而金鼎又有滿鐵的合作,你接觸的人都是帝**政兩界的高官,隨便一個不注意說的話,都可能涉及重要機密,一旦你的身份有問題,那個帝國帶來的損失將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