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張雲軒能夠在這的話,都會佩服的伸出大拇指,沒錯,整個行動的過程就跟李士群複盤的一樣,這說明什麼?說明盛名之下的人物肯定有一把刷子,要是僅僅靠溜須拍馬,李士群也混不到今天這個地位。
那是不是說,崗村就是一個飯桶,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清楚呢?還真不是,想想此時的上海可有東方巴黎的美譽,那妥妥的也是國際化大都市,能在這當憲兵隊長,肯定是有自己獨到之處的。
隻不過跟特務出身的李士群相比,李士群對這種事情比較專業,也正是由於他的專業,所以才起了恐懼之心,仔細想想這還真不意外,也不能說李士群膽小,三百多人的隊伍,又有著一名高智商,既懂戰略戰術,又熟悉江湖路數的指揮官,一旦被逼到死角,那反擊起來,可真是無法想象的。
震驚過後的崗村逐漸的平靜了下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客氣起來,“那依李主任的意思,這件事情我們該怎麼辦?就這麼放先不管了嗎?”
李士群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意思並不是說放任這些人不管不問了,畢竟這麼專業的一夥人,留在上海始終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就像是定時炸彈似的,說不上哪天就爆了,再給我們來一下子”,
“我是說,現在我們不能急著把他們逼得沒有退路,那樣的話造成的結果,不是你我,甚至不是司令官閣下能夠承受的”,
“畢竟上海的穩定繁華高於一切”。
李士群這麼一說,讓崗村有點摸不著頭腦,既要保證上海的穩定繁華,又不能急著追查對手,這可怎麼辦?
“李主任,有話不妨直說”。
對於崗村的態度轉變,李士群還是很滿意的,便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崗村隊長,我是這樣想的”,
“這件事情的影響畢竟太大了,我們必須做出應有的回應,才能對各個方麵有個交代,也不至於讓你和司令官閣下承擔太大的壓力”,
“首先,這件事情跟上海的幫派分子脫不了乾係,可以肯定的事一定是有他們參與的,最簡單的證明就是,這夥人撤退路線的安排上,走的是蘇州河,船隻哪來的?如何規避的水上巡邏人員?”
“也隻有幫派分子才能做到這些”,
“所以,憲兵隊要首先調查一些上海各個班派勢力,不用有確切證據,先抓一批人殺了,這即使憲兵隊的一種態度,也是交代的一部分”,
“然後,我想現在憲兵隊的監獄裡還有不少犯人吧,提出一部分儘快處理了”,
“可以說整個事情就是軍統策劃,幫派配合,憲兵隊在短時間內就破獲了此案,主犯在逃正在緝拿中,這樣就對各方麵都有一個交代了”,
“這樣,你和司令官所麵對的壓力就比較小了”,
“最後,哼哼”,說道這,李士群眯起了雙眼,一絲狡黠在眼中閃現,更確切地說,應該是一股陰狠,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股力量的存在實在是威脅性太大了。
“最後,我們的全麵調查將正式開始,從細節處著手,決不能放過這夥人,就算不能全部消滅的話,也要把他們趕出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