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金鼎的彈冠相慶比起來,崗村辦公室的幾個人,像是死了爹娘一樣,愁雲慘淡,是的,餌,放了,網撒了,魚兒也進網了,但是鬨了一大圈,人家吞了餌,撕破網,跑了。
尤其這還是發生在上海,日本人統治的地方,經過幾年的努力,上海軍統基本上已經損失殆儘了,就算是上海行動總隊,在毛森被捕之後,也隻靠他老婆胡德珍苦苦支撐,原本還想著,上海終於海清河晏了。
可是沒想到,人家短短的幾天內連著來了兩場大行動,不僅僅使日本人損失慘重,而且還給了日本人響亮的兩記耳光,尤其是今天,明明已經做好了周密安排,如何押送、如何策應、如何支援,如何跟蹤,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成了一場空。
通過這個事情的發生經過,來判斷,軍統的這次行動就不是以救人為主,救人隻是順帶手的事,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登在報紙上的那則槍決公告,做出有力回擊,你不是說參與襲擊恒通貿易行的所有人員都已經抓活了嗎?那好,我就用事實來告訴你們,我們依舊還在上海。
麵對這種情況,不管是崗村,還是李士群都頂著巨大的壓力,軍統什麼時間派來了這麼一大批人到上海,不知道?誰是主要負責人,不知道?藏身地點在哪,同樣不知道。
而且,並不是說76號沒有去調查,不管是汪曼雲,萬裡浪還是張勁廬這些軍統出身的人,都通過各種關係進行了打探,但是沒有一點點有用的消息,而且據重慶方麵的內線回答,也沒聽說總部派什麼人到上海來了。
這麻煩就大了,大上海常住人口三百多萬,這還不算外地流民,藏這麼二三百人,還真就不是什麼問題。
“李主任,我們還是小看了對手啊”,崗村無力的說道。
“嗯,確實如此,不過,先不用擔心,我們再等等,我的人還沒有回信”,李士群依舊對派出去跟蹤的特務們抱有一絲希望。
“哎,但願能有好消息吧”,崗村也是十分的無奈,“李主任,你發現了嗎?我們這次的對手,跟以往的都不同”,
“通過這兩次事情明顯可以看出,他們的人數眾多,組織更加嚴密,每次行動都是計劃周密,大量的人員參與,根本就不是什麼特工戰,更像是一場小規模的軍事行動”,
“這樣的對手,我是從來沒有見過”。
“你說,會不會不是軍統的人?而是紅黨,或者什麼其他組織?”
李士群搖了搖頭,肯定的回答道,“這完全是不可能的,紅黨在上海也就搞搞運動,弄些雞毛蒜皮的邊緣情報,完全沒有能力組織這麼大的行動,而且就使用的武器來看,也不是紅黨可以提供的”,
“至於說其他組織,哪還有什麼其他組織啊”,
“青幫?不是我小瞧他們,頂多也就是打打小手”,
“而這些人,明顯的經過正規的軍事訓練,槍法好,組織紀律性強,服從指揮,所以這些人肯定是國府方麵的,至於是不是軍統,現在我也無法確定”。
“那重慶方麵,你有沒有詢問過”,崗村又問道。
“問過了,說是軍統總部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上海方麵的人員安排了”
“李主任,這件真的跟金鼎沒有關係嗎?”崗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心虛。
李士群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昨天張雲軒給我打過電話,邀請我到金鼎參加他們的慶祝活動,被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