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介紹完情況後,雲星和馮凱都皺著眉頭陷入了沉默,是啊,在三百多萬的人口中尋找一個不知道姓名,不知道長相,不知道男女的人,那怎麼找?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一周了,那這個人是否還活著?要知道黃浦江裡每天都有不少不知身份的屍體存在。
“雲軒,這件事情可是很棘手啊”,還是雲星先開口說話了,“紅黨派來聯絡人員,就沒有告知上海方麵相關的人員信息嗎?”
張雲軒搖了搖頭,這也是他最不解的地方,你說你想整合江浙地區的地下組織統一進行指揮,派聯絡員到上海,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最起碼得提前告知一下聯絡員的相關信息吧,就通知一個接頭時間、接頭地點、接頭信物,這倒是保密措施做的比較到位,可是你就沒想到會出現意外情況嗎?
“或許是出於保密的原則吧”,張雲軒無奈的說道,“現在上海的紅黨地下組織正試著跟上級核實聯絡員的相關信息,但是現在還沒聯係上”,
“所以,我們要先動起來”。
“老板,這動起來沒問題,可是從哪著手呢?”馮凱也是滿臉愁容地說道。
其實,二人對於紅黨找上張雲軒幫忙調查此事,都不感覺到意外,畢竟金鼎這幾年不僅僅是為國府提供幫助,同樣對於紅黨也給與幫助,隻不過紅黨勢小,所以並不多,需要大規模幫助的地方有多處於敵後,或者偏遠地帶,運輸成了大問題。
這幾年來,金鼎的幾個主要成員對於為紅黨提供幫助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在張雲軒長期身體力行的示範下,他們也逐漸的看淡了黨派,政見之分,隻要是抗日的,救國的都會鼎力相助。
儘管對於國府方麵的幫助更多一些,可那也是根據實際情況的需要。
馮凱的一句話,又使事情回到了原點,是啊,從哪著手呢?你不知道這個人通過什麼渠道到的上海,是火車?水路?還是陸路?
“老馮,給茂森和孫超打電話,讓他們到金鼎來”,無奈之下,張雲軒隻能把自己的人都叫過來,商量商量看看該怎麼辦?
“還用給顧先生打個電話嗎?畢竟他手下的幫派弟子眾多,對於上海各方各麵都比較熟悉?”馮凱問了一句,
是的,按照實際情況來說,顧剛的人做這種事情要比金鼎的人專業的多,畢竟幫派弟子三教九流,各行各業的都有,上海每天發生的大事小情,很少能有瞞過他們眼睛的。
而且這麼長時間以來雙方的關係也是十分親近,多次的合作也就很融洽,要是張雲軒張口的話,顧剛應該不會拒絕,但是有一個比較實際的問題,擺著麵前,顧剛是軍統的人,而紅黨有事軍統的眼中釘肉中刺,儘管現在還是國共合作時期,但是委員長攘外必先安內的原則,還是影響著整個國府的上上下下,這件事情如果請顧剛幫忙他會是什麼態度?會伸出援手嗎?
換句話說,這件事情一旦對顧剛說了,那就是對顧剛人性的一個考量,無關黨派。
所以,張雲軒在聽了馮凱的話之後,仔細地想了想,還是下定決心,同意把顧剛一起叫過來,也想看看自己並肩戰鬥過這麼長時間的戰友,對於自己的做法是否認同,同時也是對顧剛這個人的一個考量,看看他是否值得信任。
想到這張雲軒點了點頭,說道,“讓他一起過來吧”。
得到了張雲軒的答複,馮凱開始分彆打電話通知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