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澤駭然,他們王家和武國的信件,怎麼可能到了袁其昌手中。
難道說……
他猛地回頭,驚駭的望著陛下。
“陛下?”
“呈上來!”
太有太監將這些信件呈了上來,將其恭敬地放在桌子上。
鄭毅打開一看,雖然早已看過信件內容,但此時越看越心驚,怒氣也是越大。
他猛地將桌子上信件推倒在地,怒聲道:“王澤、王賀,爾等還有何話可說?”
兩人哆嗦一聲,跪倒在地,王澤還想反抗,咬牙道:“陛下,袁其昌隻是一小小五品言官,如何能獲得這麼重要的信件?”
“此信必是偽造,還望陛下明察!”
“偽造?好好好……”
鄭毅怒極反笑,都這時候了還要掙紮?
“陛下,臣有本啟奏!”
突然又有人開口道,眾人回頭,發現居然是一身穿青色朝服、上服三品虎形紋路的武館出列。
朝毅將軍,金鵬!
此人並不是朝官,而是出身龍翔軍,為徐牧軍親兵之首,亦是立過大功的將領。
於半月前反京述職,同時向朝廷稟告新占領武國兩州具體事務的人員。
同時,也是徐牧軍在朝中的代表。
鄭毅淡聲道:“金愛卿,你有何事要奏?”
“回陛下!”
金鵬道:“徐牧軍大將軍日前傳來消息,他出動數萬降軍清理黑山關,將黑山關內的廢墟碎石儘數挖出。”
“於黑山關守將圖爾嘎府衙中,搜刮到大量和並州、幽州等地世家、商人書信聯絡方式,其中樹木最多者,當屬並州太原王氏。”
“另,我等還從廢墟中挖出了大量刻有‘大虞邊軍’刻印的武器、鎧甲等等,這些武器嶄新並未開封,明顯是有人將其販賣至黑山關!”
“從倉庫中,亦搜到了大量關於並州諸多商人於武國守軍交易的賬本,其中詳細記錄了每次售賣物資明細……”
金鵬話還沒說完,王澤和王賀二人便攤到在地上,渾身巨震,額頭上滿是汗水。
而其他一直追隨兩人的官員刺了臉色也是極其難看,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裡,有膽小者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徐牧軍!
他既然能派金鵬啟奏此事,那麼已經證明此事百分之百是鐵證。
王家,完了!
金鵬話語落下,鄭毅淡漠的望著跪倒在地的王澤和王賀,道:“二位愛卿,還有何話可說?”
“陛、陛下,臣、臣!此、此乃徐牧軍大將軍一言之詞……”
“陛下,臣有本啟奏!”
又有一人出列,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
其中最驚訝這,當屬禮部尚書孔祥思。
因為最新出列者,是他禮部的人。
禮部主事,蔡大世。
此人主官乃是外交,權利不大但是位置十分重要。
而蔡大世此人在所有禮部官員中並不顯眼,靠的是妻家上位,平日裡在禮部也是受儘白眼,被其餘人排擠。
最主要的是,蔡大世並不是大虞人,而是與濱州相接壤的衛國之人。
身為衛人,卻在大虞做官,可想而知其文采與能力。
可惜也正因為他的身份,被同僚排擠,鬱鬱不得誌,卻又不得反抗。
最終經過錦衣衛調查,入了鄭毅眼,被收為帝黨成員。
在加入帝黨之後,蔡大世這才找到了自己努力奮鬥的方向,一直想法設法要報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陛下!”
蔡大世壓抑著激動的心情,道:“微臣前日在接待武國使團時,有武國使者被我大虞天威感動,自甘臣服,並獻上曾經主動聯係武國的朝廷大官信息、密信。”
“其中,便包括了王澤、王賀二位大人,以及其餘諸位同僚。”
“這些官員在我大虞為官,但卻想法設法出賣我大虞利益,隻是為了一己私利。”
“出賣國家情報、售賣軍需物資、走私鹽鐵鎧甲……”
“一樁樁案情,曆曆在目。一封封信件,觸目驚心!”
說著,蔡大世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恭敬道:“此乃武國特使獻上的證據,此證據有諸位大人親手手印,亦有諸位大人的私印,絕無造假可能!”
“呈上來!”
有太監快步走了下去,將這一團包裹抱了上去。
而這時候朝中諸多大臣這才反應過來,今日大朝,就是設給王家的一座鴻門宴啊!
陛下已經掌握了所有證據,要的不過是一個過程,以及大義罷了。
為首的盧向清很快反應了過來,剛想出列開口,卻有一人速度比自己更快。
鄭玄嶽!
“陛下!此案牽扯甚廣,居然還有兩位閣臣,但微臣深知家國大義,特此請求將二位大人革職查出,由三司會審。”
鄭玄嶽大義凜然道:“一旦查明真相,從嚴處置。”
鄭毅並未搭話,而是一頁一頁的查看著手中的資料。
半柱香時間後,淡漠問道:“一旦查明真相,果如幾位愛卿所說,又該如何?”
鄭玄嶽沒有任何遲疑道:“私通敵國,走私鹽鐵,出賣我大虞邊關情報,更是私藏、出手鎧甲……誅九族!”
“臣,附議!”
盧向清迅速出列,開口道。
其餘官員也是連忙緊隨其後:
“臣,附議!”
“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