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無奈隻能抬起頭來。出現在三人麵前的是一個年齡稍微接近中年人的賭徒。眼睛充滿血絲,臉色微微慘白,頭發淩亂,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內裡看,都隻是一個已經輸到,快一無所有的賭徒罷了。
領頭的大漢不耐煩地擺擺手,後麵跟上的兩人各給梁子淵一腳,使得其滾出賭坊門口。
見已經蒙混過關,在門外的他手腳並用,假裝惹不起,要躲得起得樣子。而行進的方向就是順風鏢局彆院,他知道雖然鏢局也很危險,但是比起外麵來說,安全的係數還是要高一點。鏢局的人不會無緣無故把他抓起來鞭打,而外麵正到處搜刮自己的人就不一定。可能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去給自己上刑罰,從自己這個一無所知的人嘴裡,得到他們幻想中的答案。
快速在人流中穿梭著,梁子淵知道不快點的話,一會進賭場搜尋自己的人肯定會發現已上當。在他剛進順風鏢局彆院時,在賭場搜刮他的三人也發現了異常。
原來是他們找到了衣著很像梁子淵的人,通過一番威逼利誘後得知,原來剛才在門外遇到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好一招金蟬脫殼啊。”領頭壯漢感歎道。
“老大。”
“大哥。”
身後的兩個跟班懊惱地招呼道。
“回去吧,他現在肯定已經去到順風鏢局,先回去稟報給幫主,看他老人家的吩咐。”壯漢說道。
於此同時,在永樂坊已經等待一下午的劉妍,眉頭緊緊皺著。
“這已經超過約定時間兩個時辰,依然不見小玖如約而至,看來是出現意外了。”想明白的劉妍,大步離開安全點。
當來到大業坊時,剛好碰到很多幫派成員,像無頭蒼蠅似的在搜尋著什麼人。直覺告訴她,這些人肯定是在找梁子淵,看到他們還在鍥而不舍地找,懸著的心就放下一半。
剛回到順風鏢局彆院的梁子淵,卻遇到氣勢洶洶的陳烔在詰問。
這樣的小場麵,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小兒科了。比起他師尊來,已經是很溫柔的問話。
“梁子淵公子,下次你要出去的時候,能否告訴我們一聲,好讓我們有所準備?而不是悄悄一個人。你知道為了保護你,我們已經花費十二分精神去戒備,結果你還去外麵到處浪?你對得起我們的一番苦心嗎?”
“啊?哦,這樣啊?那我下次,注意點?”梁子淵開始扮乖,裝傻起來。
“你是在敷衍我們嗎?”
“不,不是敷衍,是在認真地和你溝通。”說道,心裡想著:“我這個認真是真的認真,但是有幾分認真,就不能說了。”
“希望你下次再出去,能夠通知一下我們。鏢局的兄弟都已經散放出去找你,好幾個時辰沒見你,大家都以為你出事。你出事的話,對於我們順風鏢局的招牌,就是一個翻天覆地式的打擊。”
梁子淵,猶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那你回去吧。我現在就去通知外麵正在尋找你的人回來。”陳烔見梁子淵低著頭猶如一副知道錯的小孩樣,就點點頭走了。
如果不是低著頭,陳烔一定會發現梁子淵臉上表情和瞳孔表現,並不像他所認為的那樣。
眼睛餘光見到陳烔走後,剛才還一副垂頭喪氣樣子,瞬間成為趾高氣揚。還在他見不到的背後,像孩子樣,扮鬼臉。
進得彆院裡後,梁子淵發現真的是沒有人,就隻有大門口有兩人在守衛。
“看來陳烔說的不錯,順風鏢局人真的都散發出去了。到底是去找我,還是去監督我就不知道。管他是在乾啥,以不變應萬變,我就不相信,就不信你們能不露出馬腳。”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順風鏢局是對自己有所圖謀的。
在廚房裡,尋找一些吃食填飽自己的五臟廟後,梁子淵在天將要昏暗的時候,聽到前院一陣陣的吵鬨和喧嘩聲,應該是外出的順風鏢局人員已經回來。
聽著前院的吵鬨聲,他開始心安起來。眼皮子合攏安睡著,昨夜的折騰,今晨的早起,後又和彆人鬥勇和賭場鬥智,這耗費大量的精力。
“啊……”
夜深月皎潔,萬物俱儘,連夏蟬都不在高聲時,鏢局前院卻忽然發出一聲,駭人的慘叫聲。酣睡中梁子淵就在這聲慘叫聲中驚醒。
在床上待一會,腦子方才回過神來。如此片刻前院,喧鬨一片,隱約傳來一些微弱的兵器碰撞聲和慘叫聲。
他不知道,此次敵人是衝自己來還是找順風鏢局麻煩。但此地應當不是久留之處,無論是哪方勝利,最後自己都很危險。
想到此,梁子淵連忙邁腿離開床,因為驚醒,此時腿腳還有點軟。悄悄拉開房門,透過門縫,借著月光打量外頭,見整個院子裡並沒有人,應該是都到前院去禦敵。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助跑,丈高的圍牆頭就被他雙手抓住。剛準備翻過牆,見外麵正有許多的黑衣人在摸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