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門後麵有危險?”諸葛流雲猜測道。
“應該是有危險,我見馮道前輩剛才已經揮劍了。
那一道慘叫傳出來可能就是想要偷襲他的人傳出來的,很瘮人啊。”
梁子淵答道。
“不知道門後麵是一個怎麼樣的光怪陸離世界,真期待啊。”
諸葛流雲期待道。
“諸葛前輩,你沒有事吧?
門後麵的世界那麼危險,馮道前輩才剛過去,便已經被偷襲了。”
梁子淵不解道。
“嘖嘖…我說你小子,真是枉為我輩練武之人啊。
練武之人就應當有個勇往直前的心。
如果因為那麼一點點的危險就不敢前往,那就是懦夫。”
諸葛流雲諷刺道。
“切…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既然前輩這練武之人的膽氣如此充足,且至今還保持著一顆勇往直前的心。
那為何世視這天下紛亂百姓流離失所之狀而不見呢?
練武之人不是應當有,雖千萬人吾往也的氣勢嗎?”
梁子淵抓住諸葛流雲,上次不肯以搭救天下為己任的理念諷刺道。
“嘖…”諸葛流雲蕞一下牙花子。
有些無奈地搖頭道“你小子,果然三句不離天下啊。
剛才馮道前輩說你心善你不反駁?”
“雖然我不認同馮道前輩所說的理念,但我扞衛他發言的權力。
況且那是一位老人家,即將去遠方的最後良言。
即便不喜、不認同也是可以不反駁的呀。”
梁子淵輕快地說道。
“你…你…”諸葛流雲指著梁子淵無語道。
“小子,此間事了,我也當重返長安去處理一鳴幫之事情。
江湖路遠,一路風雨瀟瀟,多保重吧。”
諸葛流雲最後長歎一聲,拍拍梁子淵的肩膀走遠。
梁子淵瞬間呆住了,眼睛眨巴眨巴間。
空了,心空了,人也意興闌珊。
想他這一路來長安本意,乃是為解決自身問題。
可誰料到這路上,腥風血雨、陰謀詭計、人心險惡,均是赤裸裸展示在他麵前。
一時間,舉目四望,竟無一地可去,無一人可尋。
梁子淵看著諸葛流雲遠去,也就跟隨他的腳步往長安城而去。
才剛行進至城門內,正舉目四望準備去尋薛忠。
忽感褲腳出來一陣拉扯感。
“小恃,哈哈哈……”梁子淵抱起梁恃開心到無以複加。
真是,行至灞橋傷心處,柳暗花明又一村。
梁恃的出現讓梁子淵暫時忘卻憂傷,他在長安城中並非是舉目無親之人。
“啟連先生,他怎樣了?”梁子淵找到啟連後詢問道。
“肉體上的傷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他精神上所承受的重創,才是藥石難以醫治的。”
啟連大夫給出的答案不出梁子淵所料。
“那精神上的重創會給生活上帶來不便嗎?”
“有,但是按照今天,給他診斷的情況來說,應當不是很大。
隻有在某些特定的場景或見到特定的人,才會讓他產生精神刺激,從而影響到生活。”
啟連大夫斟酌片刻後說道。
“如此說來,隻要讓他遠離這兩樣東西,便能一直好好生活了?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使得他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呢?”
“難、難、難。”啟連大夫一連三難,幾乎打消掉梁子淵的幻想。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通過精神刺激,去使得他不斷重複經曆這幾天畫麵。
如此才有一絲可能恢複至原來的樣子,甚至是更強大。
也有很大可能就是,他從此以後徹底瘋掉,而不像如今這樣沉默寡言。
所以,一動不如一靜,讓時間去解決。”
“如此的話,還是保持原樣吧。”梁子淵歎氣道。
“十分感謝啟連先生的幫忙。不知他甚時候可恢複?”梁子淵誠懇感謝道。
“不必如此,醫者仁心。隻望公子他日多做善事,行善心。”
啟連對於梁子淵的感謝隻字不提,卻道出自己所盼。
“謝謝長者教導。”梁子淵作揖道。
啟連點點頭,便忙活去了,醫館之內這段時間正是忙活至不可開交之時。
梁子淵坐在薛忠床旁,本想和他做一些交流溝通的。
可見他眼神呆滯地望著屋頂,無論外人在說甚均是不見他有反應,不禁無奈歎息一聲。
抱著梁恃無聊地走在長安的街頭,忽然感覺肚子咕嚕嚕地叫起來。
再度來到曾經的豪客來客棧,隻見故地依舊繁華。
“客官,你可終於回來了。來,錢結一下。”
正在門口跑堂的小二哥才見到梁子淵,馬上跑過來扯著他的衣衫把他帶到櫃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