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還是小心自己吧。”
梁子淵言畢,進招。
整個人持劍近身貼著李虎打。
兵器打鬥中有言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如今李虎持的乃是沙場征戰之兵器,百兵之首——槍。
若是拉開距離去戰鬥的話,就吃虧了。
梁子淵,剛要近身與李虎戰鬥。
卻忽然間一個很狼狽的驢打滾,躲過致命的一擊。
原來,李虎千鈞一發之間。
居然從槍尾中抽出一把細劍,劍細如絲劃過空氣都是悄無聲息。
此時的李虎,威風凜凜,左手持細劍,右手拿長槍。
這一短一長之間的兩個兵器配合無間。
梁子淵“看來伯父今天真是要至小子於死地。”
“哼,所有擋住我李虎道路的人,都要作古。”
李虎道。
“看來伯父也是吃定在下了。”
梁子淵一邊說道,一邊躲避李虎的攻擊。
“呲…撕拉…”
梁子淵躲避得有些慢,剛好被李虎細劍劃破胳膊上的衣袖。
淺淺的血液從衣袖滑落,掉在地上。
李虎得勢不饒人,見梁子淵已經受傷。
繼續不斷進招逼得他連連後退,隻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機。
梁子淵見此明了,已經落到李虎的進攻節奏中。
如此下去長久自己必敗,遂使出輕身功夫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怎麼怕了?要退縮?”
李虎見梁子淵一瞬間離開距離,也不解開口問道。
“再來。”
梁子淵話音落下,進招。
這一次他踩著奇怪的步調。
一會左一會右,有時前,有時卻更前,偶爾就圍著李虎纏鬥,不再正麵與之爭鋒。
而另外一邊,於李虎組成錐形陣的其他人,此時已經快要死傷殆儘。
陷入重圍中的幾人,既沒有李虎的超高武力。
也沒有李虎般的會審時度勢。
更沒有李虎對軍陣中漏洞的把握。
使得不一會就隻剩兩人在背對背抵禦圍攻。
這過程中,諸葛流雲一直在屋頂上看著,就沒有出手過一次,也絲毫沒有要出手的心思。
“叮…嚓…”
梁子淵進招靠近李虎之後,左手浩然星辰——流星拳。
抵擋住他長槍橫欄。
閃著浩然之炁的長劍,壓著長劍刺進他的肩膀上。
“鏘啷…”右手一下失去再握槍的力量。
梁子淵剛想一槍,結束自己這位二師兄父親時。
卻被他細劍胡亂揮砍,而逃得一命。
剛想趁機追上進招,卻不想李虎棄劍,細劍像一把離弦的箭往梁子淵射來。
“鐺…”梁子淵剛蕩開這一飛劍,再想去追趕時,李虎已經逃之夭夭。
“諸葛前輩,好戲看完了,你就下來吧。”
梁子淵見諸葛流雲依舊站在屋頂上。
興致勃勃看著最後兩人於軍陣中纏鬥。
梁子淵話音剛落,軍陣中的兩人也飲恨。
畢竟諸葛流雲這個名字無論在天下何處,都是一個威力無比的稱號。
“小子,不錯,有長進。”
諸葛流雲飛身來到梁子淵身邊,拍拍他肩頭誇讚道。
“前輩,你還是放過小子吧。
這肩膀前翻受傷,傷筋動骨的。
若非浩然之炁的療傷能力強一些。
這次就前輩這輕輕的拍肩膀。
許又是一次傷重啊。
剛才拚著再次受傷,使出浩然星辰——流星拳,已經是我最後的堅強了。”
梁子淵求饒道。
“這不正是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目前這一切都已經按照你設想的路線進展。
今晚過後,這天下的大部分豪門都要消亡了。
怎麼看你的樣子有些不開心呢?”
諸葛流雲話語才說一半,卻見梁子淵麵色有些陰鬱。
“一言難儘。”
梁子淵此時想起了洪兮茶。
想起那個,自從認識之後,總在自己身邊圍繞著的純女子。
諸葛流雲見梁子淵不說,他自己也猜測不出來,因為他諸葛流雲至今也還是個單身狗。
單身狗類的人物又怎會懂得情傷?所以說了也白說。
“你這是什麼眼神?”
諸葛流雲見梁子淵眼神中帶著鄙視,問道。
梁子淵也沒有說啥。
隻是安慰性地拍拍諸葛流雲肩膀。
“大長老,他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諸葛流雲見秦書就在身邊,問道。
“幫主,可憐啊。”
秦書也是搖搖頭地感歎一句。
原來,剛才秦書也看到了,梁子淵眉宇間的那一抹愁緒。
這種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愁。
也隻有思念才有,而他又年紀輕輕的。
除了思念心愛的姑娘還會思念誰呢?
“真是怪人,這倆。”
諸葛流雲歎氣道。
“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