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營長,今晚擦黑之後。
我希望,除了守衛何漏軒之外的所有瀚海營士兵。
都悄悄進到族地中來。
今晚應當會有大事發生,預防萬一。
不必要等待事情臨頭之後。
我們再做出應對,如此便晚了少許。”
瀚海營駐地之中。
梁子淵仿佛一道魅影一樣,出現在瀚海營營長蔣夫的麵前,說道。
“鏘啷…”
正在沉思的蔣夫,被梁子淵這忽然出現的聲音,嚇得拔出了身邊的橫刀。
“呼…族長,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蔣夫不滿地嘀咕道。
“蔣營長,你的警惕性有些地低啊。
並且膽子還有些小了。
才這麼一下,就被驚嚇得大驚失色。”
梁子淵見蔣夫,還在嘟嘟囔囔地說著地時候,反駁道。
蔣夫,是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
隻是如若僅僅是,從其麵相上去看的話。
其人的年齡和梁子淵相當。
這就是駐顏有術的體現。
都已經四十多了,還和十八歲的少年一樣。
蔣夫是一位身材嬌小,麵容潔白,五官精致,乃是男生女相之人。
“族長,你剛才說什麼?”
蔣夫剛才在發呆。
乃是想著今天,那些犧牲的兄弟們家裡收到的物資,以及族長的命令。
梁子淵無奈,隻能夠再次重複剛才的命令。
“沒問題,族長你就放心吧。
弟兄們現在士氣正是大漲之時。”
蔣夫拍打著,自己胸脯保證道。
“如此便好,記得悄悄進村。
出聲的要不得。”
梁子淵人已經消失在,蔣夫麵前片刻之後。
梁子淵的聲音才傳到他的耳中。
“族長的功夫已經深不可測了。
剛才他離開的時候都無跡可尋。
真我族之幸啊。”
蔣夫看著剛才梁子淵逗留的地方。
身影在自己的麵前轟然破碎,真心感歎道。
當然說完後,便去傳令。
此時已經傍晚時分。
再磨蹭一會就天黑了。
天黑之後再傳令,就達不到隱蔽的效果。
此刻正是族人領到過冬物資,高興的時候。
自己瀚海營的人,也能夠以回家探望的理由,進到族地之中去。
悄悄潛伏下來後,靜待天黑便好。
梁子淵則悄悄遊走在族地之中。
趁著傍晚閒暇時間。
即便此時天已經泛冷。
但是對於已經煉氣化神八品巔峰的他來說。
卻不受絲毫的影響。
“族長好。”
“族長好。”
“好好好…”
一路之上,幾乎所有遇見他的人,都微笑著打招呼。
這一刻,他的心是滿足的。
這樣安定而美好的時刻。
不正是每一個讀書人的人生追求嗎?
作為一個儒生。
能夠治理好自己所管轄之地。
使得人民幸福,便是最大的榮譽。
這便是為何儒生們先修身,再齊家。
隻有自己的能力,達到能夠治理一個家族的時候。
再出去治國,那麼你才能有足夠的能力。
去解決治國所遇到的問題。
梁子淵能夠感覺到,族地之中的民心此刻在他。
今夜所要麵對的風霜雨雪,也將無所畏懼。
天黑之後,梁子淵便來到祠堂之中。
至於下午幾位族老和梁超說了啥。
梁子淵也是能夠一一了解的。
可惜一個下午。
九位族老沒有一點有要交流的意思。
因為他們裡麵有一個臥底。
便是新晉的九族老梁雲龍。
“族老們,來用餐了。”
天色已經擦黑。
一位身材嬌小的侍女,把餐送到祠堂門口後便離去。
女人一般是不允許進入祠堂。
隻有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君,才能夠有資格進祠堂之中。
“幾位老大哥,先吃飯吧。”
梁雲龍乃是最小之人。
這些跑腿的活計,隻能夠他來做了。
梁子淵坐臥在祠堂的屋頂之上。
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翹起。
大雪過後的天空分外明亮。
隻是今夜的月色,如少女娥眉般。
七八顆星天外明,一輪彎月墜銀河。
無風無雨也無晴,雪滿蒼山已是冬。
回首人間蕭瑟處,歸來不見當年人。
梁子淵一時間感慨萬千。
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如今成為一個手沾鮮血的劊子手。
表示隻需要往長安走一遭。
誰能夠想得到當初那個隻想讀書累了。
便沏一壺茶躺在何漏軒樓台處。
眺望著族地之中勝景的書生,如今已經手滿鮮血?
【來了?這是不是來得有點早啊?】
梁子淵看著遠處人影幢幢,高低起伏跳躍而來。
隻是,這些人才進入到族地之中,不久後就消失不見。
就像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
僅僅能夠泛起一絲絲的漣漪,然後無影無蹤。
梁子淵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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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隱藏在族地之中的瀚海營在行動。
就這麼一些人。
對於隱藏在族地之中兩千餘人來說。
就是塞牙縫都不夠。
【看來今晚不平靜的時間,將會持續很長啊!
現在才剛剛擦黑,就派出炮灰來了。
難道是想用疲兵之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