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紛紛擾擾之中,在人們想要抓住的指縫之中,在冬日飄飛的大雪之中,在神農架眾多武林人士的尋找之下,在梁子淵鑄劍的次第之下,溜走。
此時,已經是小雪日。
小雪,乃是二十四氣節之中,倒數的第二個氣節。
有話說小雪節到下大雪,大雪節到沒了雪。
雪,已經滴滴瀝瀝下了半月餘。
此刻,整個神農架以及族地之中,都掩蓋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隻有梁子淵這何漏軒有些例外。
其屋頂之上,甚至沒有雪花的掩蓋。
隻有何漏軒外頭,才形成了雪壓枝頭枝欲斷,地麵幾度白洋町的樣子。
隻見,飄飄雪花落下何漏軒的屋頂,或者地麵之上後。
慢慢就融化,形成雪水順著溝溝坎坎流走。
今天,喧囂了許久的族地,也安靜了下來。
“吱呀…”
梁子淵推開,封閉著的何漏軒大門。
就見到何漏軒外頭,已經站著許多的人。
以梁潛為首,在他身後是瀚海營的營長蔣夫。
還有千餘瀚海營士兵。
跟著就是多位,族中跳脫的老人。
這些人從來沒有掌權,但卻是資格比較老也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潛伯父,不知今天帶,如此多的族人,來寒舍可是有何事要教我?”
梁子淵施禮問道。
這一禮,是以族中後輩的身份致禮。
“嗬嗬,這不是來看看族長,為何這麼多天都沒有露麵嗎?”
梁潛也是毫不客氣地說道。
語氣之中,甚至是他當初還在族長位置上。
那種頤指氣使。
“那潛伯父,此刻見到梁玖安然無恙,是不是還有其他問題呢?”
梁子淵至今,仍舊不想掀翻兩人對立的蓋子。
在他心中,梁潛還是很重要的。
兩人如果能夠和平相處的話。
梁子淵還是能夠,做出一些退讓。
“玖小侄,你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們逼宮來了。”
梁潛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梁子淵轉而對,千餘瀚海營的將士問道。
隻是,不知曉這千餘人,被蔣夫喂了什麼迷魂藥。
竟然紛紛以他為首是瞻。
“我說,少族長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
這千餘弟兄,都聽從梁潛族長的命令。
你這所謂的離間之計,在我們這裡可不頂用。”
蔣夫見梁子淵,居然還想用計策去離間他們這些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那你這嘗試過了,感覺怎麼樣?”
蔣夫輕蔑道。
“卻是不怎麼管用。”
梁子淵微微笑道。
“不知道你們準備怎麼處置,我這個即將落魄無權的喪家之狗?”
梁子淵見他們緊緊盯著自己,遂又問道。
“這個要看族長的意思,是殺是放也在他的一念之間。”
蔣夫輕輕地說道。
梁子淵視線,轉移到梁潛的身上去。
“這就要看玖侄子,會不會做人了?”
梁潛明顯又把問題,踢回來給梁子淵。
“哦?會做人怎麼樣?不會做人又如何?”
梁子淵再次問道。
“會做人,則放玖侄子一命,不會做人也放你一命。
隻是這其中的待遇天差地彆。
一個僅僅是廢你武功,一個要把你打殘了。
你自己選吧。”
梁潛笑嘻嘻地說道。
“潛伯父,梁玖有些事情。
至今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不知你能否,為我解惑呢?”
梁子淵忽然眉頭,深深地皺起著問道。
“不知是何事,居然能夠困住,我們天資聰穎的玖侄子呢?”
梁潛一副,勝利在握的自信樣子。
“潛伯父為何,要今日逼宮?”
梁子淵也隻是好奇而已。
這不早不晚的時間,偏偏要等到今天這小雪日。
梁潛沒有回答,而是把視線投射到蔣夫的身上去。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蔣夫接收到梁潛的視線後,接過話茬道。
“這一段時間來,我們都在為今天做準備。
前些天沒有行動是因為,還沒有準備好。
瀚海營之中那些不穩定因素,一直在反對。
而今天能夠行動,也是因為那些反對份子,也不能夠發出聲音了。”
蔣夫仿佛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輕鬆。
他沒有想過,那些瀚海營之中,反對他的人,也是他的兄弟戰友。
甚至是能夠,把後背交給他們的人。
“看來,你們在蔣夫營長的心中,也是微不足道之人啊。”
梁子淵眼眶紅了一下,對其他的瀚海營將士道。
“沒用的,他們的意誌,不是你這一點離間計就會鬆動的。
我看少族長你還是自廢武功吧。
這樣會好受一點,起碼下半生還能夠自己活動。”
蔣夫勸道。
“你們把那些,反對你們的人都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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