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總說,時間如流水?
因為流逝的時間,如同水一般,不再複西歸。
梁子淵與趙疏影兩人,此刻相擁著在何漏軒的露台處。
由上向下望去。
在族地之中,在這個夜晚。
族地之中,已是星火連天。
熱鬨非凡。
一幅人間最繁榮,安定之色呈現而出。
有如今這樣的盛景,逃脫不了。
每一個族地之人的努力。
使倆人更覺這一次的犧牲,是值得。
族地之中,平民無一人,因為外敵的入侵而身亡。
今天已經是月窮歲儘,也就是除夕。
梁子淵經過月餘休養。
如今,雖然不再是弱不禁風。
卻也是身子骨,硬一些而已。
鏘鏘達到,當初沒有習武時的程度。
內炁,在浩然體的作用之下,也在一點一點地恢複。
隻是,因為‘神倒’之毒。
故而浩然之炁弱小,還不能夠運行於經脈之中。
今日早前,趙疏影以及薛忠就已經,灑掃門閭,去塵穢,淨庭戶,換門神,掛鐘馗,釘桃符,貼春牌。
這些東西,倆人已經承包了。
至於展樂在午飯後,聽聞族地之中,今晚會有熱鬨。
早就待不住。
把廢掉武功內炁,孱弱如同小雞的慧心和尚,帶著在身邊,去往族地。
“劈裡啪啦…”
“嘭嘭嘭…”
鞭炮聲響起,煙花自夜空之中綻放。
“啊……好漂亮啊。”
趙疏影看著夜空中絢爛的煙花,大聲呼叫起來。
梁子淵視線落在他身上,微微笑著。
“師叔,快跟我們一起去族地之中玩了。”
“師叔,族地之中很熱鬨啊。”
兩人還在看著族地之中,星火照耀著角角落落。
陳嫣紅、陳嫣然姐妹倆,聯袂而至。
看著正在樓台之上,眺望族地之中盛景的趙疏影。
大聲招呼道。
何漏軒之外,原來經過大戰之後,坑坑窪窪之地,也被瀚海營的將士們給平了。
光禿禿的地麵,梁子淵看了一個月。
怎麼看,心裡怎麼不順。
反正如今地麵露出的,隻有前幾天剛剛下過後的積雪了。
“玖哥兒,我們也一起去族地之中玩吧?”
趙疏影原本是想在何漏軒之中,呆著過今天這除夕的。
可是,族地之中的人聲鼎沸。
而她又是喜歡熱鬨之人。
這不,陳嫣然、陳嫣紅姐妹倆的邀請。
讓她心之所動,而又向往之。
“好。”
梁子淵本不欲前往。
非是因武功不濟。
乃是,人多嘴雜,最易被誤解。
可見心上之人,對於熱鬨的向往。
對於人聲鼎沸的渴望。
終於是放下,自我的堅持。
倆人在一起,無非都隻想讓對方快樂而已。
很簡單的事情。
可往往卻會出現分歧。
這樣的悖論出現,就因為沒有一方後退一步。
也沒有一方,說出自己的想法。
如此,日積月累之下。
當矛盾爆發,便也就是變成仇人的開始。
“走…”
下到外頭後,梁子淵在前邊領頭。
“族長。”
“族長…”
梁子淵才來到族地邊緣。
一些零散的族人見他,就已經紛紛招呼。
如今身子骨已經硬朗起來。
他行走間,也不再需要人攙扶。
對於,每一個與他打招呼之人。
他更是一一回應,不因身份職位不同,而輕慢。
雖然,有些許人他甚至叫不出名字來。
但,為了不失禮貌還是一一回應。
這是最基本的處世之禮了吧。
一路招呼,一路走。
越往祠堂的地方,人就越是密集。
但,當所有人見到梁子淵,邁著緩慢步子行走。
都會不自覺讓開通道,讓他往裡去。
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族人臉上,也是一臉善意。
不複其他人,管理族地時的那種。
深沉,痛苦,麻木的樣子。
梁子淵經過內炁儘失。
身上的氣勢,也在內炁失去時落下、內斂。
如今他看起來,更加的混元一體。
自從回到族地之後。
他所做的事情,不是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
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已經接近上萬了。
那時候,他身上的殺意流露於表。
藐視蒼生的那種思想,偶爾還會侵襲上心頭。
視人命如草芥,一言不合想到的就是殺。
雖有言。
殺一是罪,屠萬是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
而他每次殺人也都有理由。
為了救人,救更多的人,也就要殺更多的人。
可是,有些時候,他卻認為殺人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如果,不是這一次失了內炁。
終有一天,他會迷失在殺人的那種快感之中。
迷失在殺人的快感後,便會偏離自己原來的道。
走入了左道,與走火入魔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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