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王偉江回到宿舍又醞釀起李窯村建橋事情來,他想到底該不該此時出手把這個當年縣裡某些領導采取移花接木,偷梁換柱的手法把李窯村建橋款截下挪著它用,或者私揣腰包這個雷給爆了呢,以什麼樣方式爆,爆出來於書記會管嗎?
若論時機此時無疑是最佳時機,首先於書記剛上任,此時爆出來對她個人沒有任何影響;其次這事跟她也毫無瓜葛,她處理起來也毫無後顧之憂,不管怎麼查也牽涉不到她;王偉江唯一擔心的就是怕於倩不接這個燙手山芋,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於書記不重視,那下邊的人不是觀言察色就是見風使舵的主,誰會去乾這吃力不討好揭鍋蓋的事情。
但王偉江一想起李窯村村民出門無路可走的艱難,他就感到胸部發悶他就想呐喊,把胸中的壓抑發泄掉,把李窯村村民受到的不公呐喊出來,儘早還該村全體村民一個遲來的公道,於是他毅然拿起手機給李窯村村支書李乃民去了電話,“你明天上午來鄉裡一趟,有事跟你商量。”
“好的,明天我去請你喝酒。”
掛了電話王偉江打開電腦瀏覽起新聞來,他雖然剛入官場,但是關注時事,把握時代脈搏是為官者必備的良好習慣。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是江雪梅來的視頻電話,“你在乾嘛。”
“我在瀏覽國內外新聞,關心天下大事。”王偉江道。
“關注國內,放眼世界,有政治家潛質。”
“有吧,我自己都感覺出來了,將來最起碼乾兩任聯合國秘書長。”王偉江自吹自擂道。
“呦,我說咱低調點好嘛,牛皮吹破了不好縫”
“這怎是吹牛呢?老婆,我這是自信。”
“臭美,誰是你老婆,沒結婚之前不許叫我老婆。”江雪梅抗議道。
“那叫什麼,我們老家都叫家裡的,那你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從今以後就叫你家裡的。″
“呸,家你個頭,以後就叫雪梅,不準再其它亂叫。”
“是,雪梅同誌,我愛你。”說完給她一個飛吻動作。
“偉江,我想你了,我就想趴在你懷裡。”
“我也想你,我就想摟著你吻著你,聞著你醉人的體香。”
“明天雙休日,你下班回去到外婆那吃晚飯吧。”
“這怕確定不了,鄉裡一下少了四個人,我下班後能不能及時走開還不一定呢,吃飯我就不過去了,我什麼時候走給你發信息。”
“你那什麼情況,怎麼一下少了四個人。”
“調走一個,雙規三個,這下西崗鄉在全縣鄉鎮中都出名了。”
“小小一個鄉一下雙規三人還真是前所未聞,你給我聽好了,不許你收人家任何東西,沒有錢咱們就省著花,千萬不要學他們。”
“哈哈,雪梅同誌,我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組織委員,我就是想受賄那也得有人送啊,放心吧,不會有人送我錢物的。”王偉江自嘲道。
“現在沒有人送那是因為你手裡沒掌握權力,等你掌握權力時就有人想方設法賄賂你,而且還投其所好,包括送你女人都會有。”
“哈哈,送錢堅決不要,要送女人你說我是要還是不要。”
“臭不要臉,你要是敢要我非把你廢了,叫你這輩子都做不了男人。”江雪梅發狠道。
“太狠了吧,為了這輩子不犯錯誤,我就在組織委員位置上乾到退休。”
“你不要說,一個人一輩子原地踏步那也應該算個人才,你不妨試試看。”江雪梅譏諷道。
……
兩人聊天加逗嘴到十點半才結束,王偉江洗漱後又看了會電腦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李乃民來到王偉江辦公室,“王委員,叫我來什麼事?”
“你先坐。”王偉江起身去把辦公室門關上又回到座位上。
“叫你來就是商量你們村建橋的事,現在縣裡剛來位縣委書記,據我觀察該書記蠻有魄力的,而且辦事也雷厲風行,所以我認為時間到了,我們借新書記這個力看能不能把截留你們村建橋款黑幕揭開。”
“那你說怎麼辦,是到縣裡還是市裡,我親自帶村民去。”李乃民道。
“這事你不能出麵,你我都隻能假裝不知道,你回去找老支書,把建橋的真相告訴他,讓他出麵帶村民去縣裡找新來的於書記,請她給你們李窯村作主,要求查出當年是誰指使截留那1640萬建橋款真相,要求縣裡追回截留款,為村裡建橋鋪路。”
“那不如直接到市裡,給縣裡的壓力更大。”
“於書記這人不錯,我們也應該考慮給她留點餘地,她若答應解決那我們目的就達到,她若不答應再去市裡也不遲。”
“你回去組織幾十人,再找幾個能說會道的到縣裡後專門發言講話,我估計你們到縣裡要求見於書記後,以她的行事風格肯定會見你們,到時就把準備好的該說的都說了,另外一定要跟村民講好,去了隻做合理的訴求,千萬不要無理取鬨或者乾出違法的事來,不要本來我們有理弄到最後我們不但無理還違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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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時間去合適?″李乃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