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打開,經理那一臉尷尬的表情真是沒有準確的詞語來形容。
“你就是經理,有你這樣待客之道嘛,人家都找上門了,你還把大門緊鎖連人都不讓進,於情於理你覺得合適嗎?”王偉江毫不客氣地問。
“我們……我們……”經理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我的我什麼。”高家勝在旁邊惱怒道。
“王書記,我們也有難處,他們黃河小區是個老小區,當年打井的時候地下水層離地麵才25米,隨著縣城人口不斷增加,用水量成倍增長,地下水經過這麼多年的開采,地下水層已下降到50米,而當年打這口井深度才52米,再加上這些年淤泥,井深也就50米多一點,水位下降嚴重,井裡生那點水根本就不夠水泵抽的。”經理吞吞吐吐道。
“問題一清二楚,那為什麼不立刻著手解決呢,為什麼拖這麼久,這麼熱的天,你們停水成常態,小區居民怎麼生活呀。”
“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拆掉泵房洗井,然後把水泵延伸到井底,這樣短時間內能夠保證供水,若時間長,水位再下降還是不能保證。”
“暫時能確保供水應急就行了,先解燃眉之急,長遠的以後再說。”王偉江道。
“隻是……隻是……”
"又怎麼了,你現在不要隻是了,而是立即組織人去洗井,爭取最快的時間能給居民供上水。″王偉江生氣道。
“我們公司賬上沒有錢,我們都兩個月沒發工資了。”經理哭喪著臉道。
“洗個井要多少錢,多長時間可以保證供水。”王偉江問。
"連拆再建加洗井和增加材料6萬元左右,明天下午能保證供水。″經理道。
“好!高局長,你是主管局,這6萬元你想辦法立即解決,若明天下午供不了水,你倆就主動把辭職報告交上來。居民朋友們,供不了水的情況你們剛才也都聽見了,明天下午保證供水,這樣處理不知大家是否理解。”王偉江說。
“我們當然理解,就憑你能站在我們的角度看問題,我們不但理解,而且還支持你。有了明確的時間,我們回去也好準備應對。”
望著散去的群眾,王偉江內心默默感慨道:“都是通情達理的群眾,厚道質樸,哪有所謂的刁民,隻有刁官才能說出有辱群眾的話來。”
上車後王偉江問李建國:“為什麼不說一句話?”
“有你在場我隻想聽你說話,聽你現場講話就是一種享受,你心裡真正裝著百姓,所以你的話也是為他們發聲的。”
“說心裡話,百姓不易,你我都是人民的書記和縣長,我們不為他們發聲誰為他發聲,古人都有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的情懷,難道我們連古人都不如嘛。”
“受教受教,難怪你這麼年輕市委就能把縣委書記的重任壓在你的肩上,看來自古英雄出少年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最恰如其分。”
“哈哈,李縣長,有點過了。對了,我建議你在拿縣政府規劃時,把自來水也列入其中,用地下水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我們盲目毫無節製的開采地下水會帶來很多嚴重後果,若乾年後會被子孫指著脊梁骨罵的。自來水必須改用地表水,多做些有利於子孫後代的好事。”
“好的,隻是縣財政可拿不出錢來投入自來水工程。”
“這種思想要不得,事情還沒乾就犯難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前自然直,乾工作不能怕難。”王偉江笑著道。
“對了,周聖水庫不就是最好的地表水資源嘛,安排專業技術人員搞個預算看看總投入需要多少錢,到時到市裡和省裡化緣解決,地下水絕不能再開采利用了,這種隻圖眼前,不考慮後人的事情在我倆任內必須杜絕,必須有舍我其誰的精神,遇山開道,逢河架橋,再大的困難我們在內任解決,絕不留給下任。”
“這就是胸懷和格局,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你是班長,我是班副,跟著你我們不但有勇氣,而且還有信心。與鳳凰同飛必是俊鳥。我們心服口服地甘當俊鳥。”李建國心悅誠服道。
“哈哈哈,又有點過了,但我也就當成一句玩笑話聽聽得了。哦對了,這自來水公司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挺不錯的單位呀,畢竟家家戶戶哪個能離得開水啊?隻要用水那就得交錢,所以正常來講他們肯定是那種收入特彆穩定的好單位才對。可現在倒好,連員工工資都發不出來了,甚至連區區六萬塊錢的應急款都拿不出來,這事兒從我耳朵裡聽進去感覺就跟聽天書似的!要不這樣吧,你看看能不能找紀委的沙書記安排個人去調查一下到底是啥情況。要是這個領導班子真有什麼大問題存在,那還是儘早把相關人員給替換掉比較好,不然接下來咱們準備搞那個改用地表水的工程項目交由他們來負責的話,我還真是有點不太放心呢。萬一到時候好好一個惠及民眾的民生工程最後反倒弄巧成拙變成坑害老百姓的‘負民’工程,那可就麻煩咯!”王偉江一臉嚴肅地看著李建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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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我們既然一心撲在沂水的發展建設和為百姓謀福祉上,當然也應該選好各級管事的領導。”
王偉江回到辦公室,就叫夏子偉通知紀委書記沙維劍過來一下。十分鐘不到沙維劍就來到他的辦公室,“王書記又有什麼任務要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