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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你乾嘛呢?你躲酒是不是?”戰友過來喊老周繼續喝,“好不容易來一趟,得喝高興了!”
老周隻得回到酒桌上。
為首的就是老何,就是幫周曉舟介紹工作的戰友叔叔。此刻老何正在跟桌子上的人說事兒。
“你是不知道,但是那人找過來的時候,跟我這兒演得啊!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會兒說那個操場破了個大洞沒錢修,一會說窗戶不保暖。也是那個山上啊!到了冬天,那個小風呼呼的,能吹得人骨頭都凍住。”
老何說久了吞了口唾沫繼續說“就跟我們當時在山上站崗的時候一樣,那個風啊!我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冷!那年是突然降溫的,我記憶深刻。那個小孟愛乾淨,晚上洗的褲衩子,第二天給凍成形了,是不?”
哈哈哈……
桌上人的人都笑著附和,就是就是。
又有人說“當時覺得都受不了了,特彆到了晚上要出去站崗,那是真心不想去。老何,你跟老周,還有小孟我記得當時出去撒尿,那尿都給凍上了。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大笑。
老男人的聚會就是這樣,同樣是憶苦思甜,不同的是一起杠過槍,情誼更深一些。
“我還記得那個連長,老愛搞半夜偷襲,那大冷的天,說掀被子就掀被子。半夜跑五公裡,現在的年輕人是想都不敢想。”有一個頭發有些禿的中年男人說起這些來,滿臉的唏噓。
“是啊,老沈說的是,現在的年輕人哪裡能像我們那樣吃苦。”接著這人就把問題轉到了老周這裡,“誒,老周,你不是跟你閨女打電話了嗎?她怎麼說?
我跟你講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吃不了苦。完全不知道我們這個做長輩的,為了他們跑前跑後做了多少事兒。
你這次可彆太順著孩子了。這何局長為了這個名額可是搭上去不少關係。你可不能說不去就不去了啊!”
老周臉上一抹苦笑“唉,這丫頭被我慣壞了,往年忙著生意不常著家,都是她媽在管孩子,沒成想給驕縱得不成樣子。”
老周端著酒說著就要敬何局長一杯“老何,這次的事情是麻煩你了,你我兄弟不說這麼多,都在酒裡了。”
說完一飲而儘。
這何局長不愧是混官場的,也會來事兒,陪了一杯酒“老周你說的什麼話!你女兒就是我侄女兒,當叔叔的不幫忙,說不過去。”
這番話說得一群人的氣氛又熱絡了起來。
一幫老戰友吃吃喝喝,笑聲不斷。
何局長後麵找機會悄悄跟老周說“不過老周,人家學校的校長,下午又來找我了。
還是這個事兒。大侄女要是想去上班,那沒得說,叔叔給她擔保了。
要是真不想去,那你還是早點跟我通個氣兒。
我現在是跟人說生病耽擱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後麵要是再不去,我也不好跟上麵交代了。
畢竟人家那裡差老師是事實,我這個長期不給人派個能乾的人過去,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這話說得老周的臉紅了白白了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