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淩房間,她將調製好的黃金麵膜一層層刷到了臉上,脖子裡也刷上了厚厚的一層,乍一看就像是剛出土的木乃伊。
旁邊的易遠揚早就習慣了自家媳婦的睡前一套,他擦拭著頭發說道“老婆,我先去裡屋看會報紙。”
“嗯。”她僵硬的坐到了沙發上,她是個自律又自愛的女人,愛自己的容顏,愛自己的身體,每天都用昂貴的產品內外雙修。
門外響起來夏鈴的聲音“太太,冰糖燕窩燉好了,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她含糊著聲音回答。
夏鈴滿臉掛著溫和的笑走進來,在主人麵前她就是賢良淑德的化身,能時刻讓主人信賴。
她將大托盤放在桌子上,一碗是晶瑩剔透的燕窩,另一碗是香醇的奶酪塊。
潘越淩就像慈禧太後般動了動纖細的手指,示意她放下東西可以離開了,但是夏鈴的雙手交疊,就像有什麼心事般磨跡了很久。
她狐疑的瞪著她,含糊不清的問道“夏管家,還有什麼事嗎?”
夏鈴抬起一張欲言又止的臉,小心翼翼的說道“太太,有件事我覺得不太對勁”
“說!”
“剛剛我看到,周舟進了大少爺的房間,然後很久都沒有出來。”
這話如同五雷轟頂,潘越淩猛然抬起了頭,那因憤怒而猙獰的神情將還沒乾透的麵膜流淌下來,一個小醫生,也敢肖想她尊貴的兒子!她以為隻要爬上他的床,就可以趁機懷上孩子母憑子貴嗎?
“太太,您先彆激動,要不我先去看看情況。”
“我要親自去,立刻馬上現在,清理門戶!”
“太太,我幫您洗臉”夏鈴急匆匆跑去衛生間拿毛巾。
這邊的李千暖也已經走了房間,她穿過長廊來到了易百綏的房間,她必須要看一看,周舟想做什麼?
她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半天卻聽了個寂寞,本來房門都是隔音的,即使裡麵有什麼動靜外麵也不會聽到。
明明是裡麵的人有鬼,她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表現的像個賊?於是她抬手敲門。
“慢著!”怒氣衝衝的潘越淩走了過來,她那因憤怒而暗沉的皮膚仿佛能滴出墨汁來,看來今晚的營養是白做了。
旁邊的夏鈴更是雄赳赳氣昂昂,仿佛不挖出點事來心裡就會難受。
李千暖滿臉驚訝,夏鈴這是唱的哪一出?去她那裡煽風點火也就算了,怎麼還把潘越淩給招來了?
這兩個女人都高出李千暖半頭,立刻將這小小的一隻擠到了一邊,直接按動密碼開門,
李千暖緊張的不敢呼吸,她怕看到不該看的一幕,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如果出現兩人不堪入目的畫麵,她會馬上離開易家,這個孫媳婦她不做了。
門開了,隨著一步步往裡麵探入,看到了地上淩亂的拖鞋,再往前走就是大床了,
李千暖的心如同鼓點般敲擊,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緊,生怕看到什麼不能看到的東西。
歐式大圓床看起來有些淩亂,仔細看那是絲綢薄被的折痕,易百綏閉眼躺在床上,臉部一片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