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們親眼看著小姐進去的,這裡就隻有這一個入口,怎麼會不見了,這窗也關得老緊了,難不成真有賊抓走了?”
兩個下人不情不願地跟了進來,見阿庸踹開門來,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沒瞧見素白的身影的他們,立馬舉起雙手表示不應該被懷疑。
“是崔二娘!一定是她!剛來鬨事不久我們小姐就不見蹤影,一定和她脫不了乾係,對!”
“她在宅裡,一定還在。”阿庸似是在說給自己聽,嘴裡一直呢喃著。
元媽這會終是完完全全地相信他的話了,但也顧不上他怪異的舉止,張羅著大夥一塊出去找人,就是趕往蕭宅不交出人,也不得放過一絲線索。
他緩緩閉上雙眼,靜下心來斂神尋索。
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血脈相連過的感應,怎麼可能不見人……
血脈!
深邃的眼睛驟然睜開,他猛地撲向案桌拔起香爐裡燃著的香,便往右手腕處摁劃,脖頸的青筋隨著左手的移動漸漸騰起,可他卻沒有一聲不吭。
手腕的血跡破開而來,嘴角也湧出不少鮮血,疼痛爬上喉嚨,劇烈的咳嗽再次敲擊他的胸膛,紅色染上了蒲團。
他眼裡的眸光隻凝聚在右手上,攥緊了拳頭加速鮮紅往下滴。
“嗒!”
“嗒!”
“嗒!”
三滴成團的鮮血暈開在地上的同時,原封不動的空間隨即換上,和葉漓四目相對之時,阿庸已然來到奄奄一息的人麵前。
“阿……小姐!”
“彆,過來……唔……”
阿庸猜測,既然血脈能找到對方,或許移脈的地方也能殘存威力。
僅僅隻有五步的距離,他欲奮力跑向前葉漓時,卻被黑影束縛住了雙手,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喊道“血,它怕手腕的血!”
阿庸急著向她擺出血的作用,不顧翻轉手腕的用勁而使骨頭過度地扭轉,發出‘哢哢’的聲響。
廢話!這麼大個人進來,還帶了一灘紅色液體,能不注意到嘛!
隻是……關鍵是……
不是來救我的嗎?怎麼自己也被綁上了……
不對啊!她什麼時候需要依賴一個男人來救自己了?
她很清楚,阿庸的闖入絕不是偶然,但沒過多深想。
求生的本能在他進來時便察覺到地上的血跡變成了烙印在侵蝕地板,同時,她感受到身上的力量正在削弱。
那黑影帶來的束縛感隨之又緩緩增強,僅靠幾滴血跡隻能阻擋一時,血跡的輪廓正在一點一點地向內收縮。
這邊的力量逐漸削弱,就代表那團黑影朝帶來解救之法的阿庸而去。
她咬牙抬起雙臂,努力使兩掌相對靠近,抖動與搖晃詮釋著剛才的抵抗已經失去大半的力氣。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