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箭如梭,讓人察覺不到之時,已深深刺入蕭沐昰的臂膀。
憤怒與隱痛瞬間堆積麵龐,他扭曲五官生生將挨近的兩支長箭抽出。
“唔……嘶……”
長箭落地,葉漓親眼看到超過一半長度的箭上裹染了鮮血,甚至,還隱隱約約勾出了一些血肉……
眾人不免戴上痛苦的麵具,紛紛驚歎這老板娘心狠,而蕭沐昰對自己更狠呐!
蕭沐昰的額頭已冒出不少汗珠,已被背刺過一次的他,隨即瘋狂怒號起來,“你們,你們竟然操縱暗器!是那臭娘們告訴你的?早知道,就該扒下她的皮當墊子踩!”
想起老板娘那半斷未斷在空中搖曳的指甲蓋,葉漓隻覺眼前這副嘴臉不僅殘暴惡心,更像是從茅坑裡爬出來的惡臭穢物。
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的性子怎能忍氣吞聲?
“是啊,不過你彆太過擔憂,我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嘴臉,還有,你這身穿著估摸連窯子裡的老鴇都瞧不上呢!”葉漓悠悠說道。
蕭沐昰聞言,嘴角抽搐不停,忽而,對著自己流血不斷的傷口像野獸舔舐獵物一般混進了口水。
猛然間抬頭而笑,那齒間唇瓣都染滿拉絲的血水,葉漓除了露出惡心的表情,並無半分畏懼,甚至,有一絲甜蜜。
隻因,她的眼簾前是寬大的掌心在做淨眼的阻擋。
然而,小環此時在心裡給自己狠狠打了一巴掌,那是一個勁地後悔啊!不知原先雙眼是浸了泥穢還是怎的,竟物色上這麼一個貨色。
看著眼前如此畏懼的三人,蕭沐昰愈發喜悅,“你們也就隻能逞逞口之快,來人啊,還不給我上?區區幾把暗箭,又能拿我蕭沐昰如何?”
話一出,他隨即指尖揮出命令。
然而,他身邊的手下隻敢在門檻外徘徊,手持的木棍握得緊致卻都無一人衝上前來。
阿庸看出了葉漓垂於身後的指尖正攥緊衣裳,他知道她其實是怕的。
畢竟,這暗箭是老板娘設置的,他們其實並不知道這箭何時落下,又何時停止,還有,又是否會射到她們身上。
但,對付這種人,那便是以牙還牙,絕不容忍自己有半分畏懼透露。
“還不給我上!”蕭沐昰不耐煩地踹了畏畏縮縮的兩個下人一腳。
這次長箭密發朝門集聚而去,被揮掉的箭矢因折轉而四處亂撞,居多落滿一地。
有的穿透在頭發,有的刺入大腿,有的……
葉漓四下尋索發出的位置,卻隻見那隻本是隔於眼簾前的手卻直直印在眼眶上,模糊了視線。
而扒開了寬掌一探究竟那少數的‘有的’,知曉了為何被捂緊的緣由。
“哦唔!我的……娶不了媳婦兒了……嗚嗚嗚嗚”
“紮得好,紮得妙!來呀,你們不怕死的就儘管上來!”
小環心中一喜,跳起腳來吆喝。
葉漓看了一眼發箭越來越少的地方,較難為情地拉了拉這丫頭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