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漓與阿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畢竟,天下無奇不有,更何況,發生在葉漓她身上的事,在凡間已經破例好幾回了……
“……真是腦子有病!一個有病,一個病入膏肓!”老頭自認罵人不夠,便看著兩個白眼狼又對自己補了一句,“我要是再救你們,我就是狗!”
“老伯……咳咳咳……”
葉漓欲上前再般解釋撂挑子走人的老頭,心口處的一陣刺疼卻將她拽住了腳步。
不是吧……這副身子怎麼突然比原先未去仙界開靈力之前還要脆弱?
葉漓昏過去之時,阿庸安置她在床榻上,便持起刀往跑去。
“老伯!我家娘子為何又暈了?您不是已經救治她了嗎?”
老頭背著手‘哼’了一聲,這次不因質問而停下,反倒幸災樂禍起來,“是啊,遭報應唄!你要是懷疑我乾的,那便是我乾的唄!”
阿庸又繞到他麵前,陰魂不散似的圍著眼前的人轉,老頭連看都不看一眼。
畢竟狗皮膏藥這種東西,越甩越粘,乾脆就耗著,反正一輩子說短也短,說長也長,小娘子是彆人的又不是自己的,不用著急。
“老伯!是我們的不對,可求您原諒我們,您一定知道,若妖魔趕到此處,我家娘子必遭禍患,不得不防!”阿庸跪著說道,手上奉上刀的動作表示任人差遣。
“妖魔?哼!妖魔我沒看到倒是看到兩個瘋子!大白天胡言亂語的,村裡平靜得很!你才是妖,你們全家都是妖!”
我的確是妖族的……
話到嘴邊,阿庸卻生生咽進肚去,他自知此時的誠實必定會惹得眼前的人更加發怒。
老頭見他走哪人便磕到哪,氣得白胡快被自己捋沒了,“怎麼?又想來磕頭這一套?哼!你現在就在這裡磕死了,我也不會再管你了!”
阿庸聽完,斂緊了眼眸,再度抬起頭來時,狹長的眼睛已換上銳利的眼神。
“老伯,對不住了!”
老頭即使是背對著人,識聲之能尤其迅捷,隻見他側身一轉,便輕而易舉地躲過阿庸徑直朝耳而來的刀刃。
但阿庸也不是吃素的,刀柄翻轉,並不給對方停留的時間,正過身來又再次向前進攻。
老頭依舊背著手,隻靠肩膀躲過一次又一次朝脖頸而來的招數,他看著勇猛追逐卻招招致命的小夥子,頓時來興,“小子,有兩下子,但……並不多啊!”
未等阿庸反應過來,老頭兩指尖已夾住了刀背,蔑笑隨即滑過他的耳邊。
被抓住的是刀背而隻覺仿佛定住了整個手臂般使不上勁,因而,喉間傳來的束縛感迫使他不得不抬頭呼吸。
老頭傲視擒在手中的生命跳動,但他眉尾微挑,心有多疑,“年輕人,你這招數不賴,怎麼一絲法力都沒有,說,是偷學哪個門派的?”
“我隻是凡人一個,從未入何門派。”阿庸麵色波瀾不驚,淡淡應道。
“臭小子!撒謊成性,今日我就用這獨門秘招打爛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