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這邊……哎您慢點走!”
阿庸在下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暈頭轉向,一個勁地胡亂念叨手臂也揮舞不停。
屋裡聽到了聲響,小環匆忙跑出來,一起接住了人,“姑爺怎麼喝的這麼多?不是都已給了賞錢幫多看著點嗎?”
“宴席上醉得迷糊,氣氛到了借著酒勁哪個還能記得?早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銀子到手後,也就那麼一兩個上心,這村裡能說得上話的也就他們的娘子,這不,一個個高能威武的,也得被揪耳走了!”
“嗬嗬!也是,行了,我們把人放進去後,就出來吧!”
小環給了下人一個眼神,將人安置在了榻上之後,臨走前雖有些擔憂兩新人,但也識相地在外頭守著。
“阿庸,人都走了,你就彆裝了,早在宅裡,我可是知道你是千杯不醉的。”
葉漓難得一次信了吉凶守了規矩,舉著扇子的手這會是酸得麻了,連拍人的力氣都不想出。
而她等來的,卻是睡得酣甜的呼吸聲。
這家夥不會真忘了今夜有重要的事要辦吧?外頭有好幾雙眼睛都快把他們盯出孔洞來,他倒竟演著入戲了?
這拜堂時,一句兩句倒是說的寵溺,做足了麵子,可現在,竟還不揭了這扇子,要讓她的給手舉斷才高興?
這人怎的,好生矛盾。
葉漓暗自腹誹,卻還是朝桌子走了去,“你醉也好不醉也罷,都得把交杯酒給我喝了!”
然而,她剛沒走幾步,便被人橫抱了起來。
“你!你沒醉,怎麼我叫你你不答理呢唔……”
葉漓嘟囔著嘴,卻被阿庸抽走了扇子吻住了嘴。
她的臉頰瞬間暈開醺紅,倒像未飲自醉了,難得矜持地低頭垂眸。
隨即,她又意識到,如今他倆人的臉皮跟交換了似的,他變厚實了,可她卻薄起來,透得不像話了。
阿庸怎得察覺不到懷裡女子臉色的動容,隻是有些蹙眉地將人抱到了凳子上,又立即豎指在唇瓣,“噓!”
而後又指了指門,示意其靜聽外頭的動靜。
“你們都給我滾開!我要鬨洞房,嗝!”
“時辰不早了,新娘子新郎官都已睡下了,你們吃完便也早些回去吧,適才可是鬨了洞房,才剛把人勸走了!”
葉漓聽出了外頭是小環攔阻的聲音,雖是竭力找了借口,但語氣明麵上一聽是夾刺了的不耐煩。
“你們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啊,連個小小的丫鬟都能穿得如此華麗,來來來,到,到爺這裡來,咱們不鬨他們洞房,鬨咱自個洞房去,你們說是吧?”
“哈哈哈哈哈!”
如此令人作嘔的調戲,葉漓氣得欲衝出門外給人踹上兩腳,卻又被阿庸拉住了手。
這不行那不行,乾坐著什麼情況都不告訴自個。
她看向眼前這張俊麵孔,竟頭一回生了厭,惱怒之下甩開了手,撐起下巴不想理會身旁的人。
卻沒過多久,屋外響起了慘烈的叫聲,驚得她險些摔倒,也讓她明白,阿庸的阻攔是對的,她小瞧了某個少女的力量。
“啊!你,你你你,痛死我了,我的命根子……”
“哼!我叫你們調戲女子,還洞房?我滅了你命根子衝衝喜再說!我踹死你,讓你以後連想都不敢想,鬨到我家小姐門來,先看看我小環答不答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