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傻眼,但皆無語視她。
如此直白……地嚇唬人,還真是理直氣壯!
葉漓說完,轉身便站在阿庸身旁,摸著鼻尖緩解尷尬。
黑暗角落中,她掐緊了他的腰肢上的肉,小聲警告,“你不是說我認得嗎?這禍是你闖的,你就得給我編到底了!”
讓葉漓丟了麵子,阿庸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故而本是強忍的他,即使頂著一張五官湊一塊,再如何歪扭也難看不到哪去卻此刻很是醜陋的臉,直直點頭應允。
待纖細的指尖隔著衣物擰肉的觸感消失,他瞬間覺著,不痛不癢活著的時候,是真的很好!
見自家大人似是把那女子的話給聽進心裡去了,眼珠一轉,便附耳道“大人,這畫師怕是一時半會趕不來了,我們剛一接到王爺的消息便趕來問話,來得匆忙不說,也沒想著會有需要畫人這一準備。”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不過!王爺便於我們要找人,有囑托人留了一幅那女子的畫像,我們呈上些其他的畫像一同混淆了讓她指認便可!”
然而,還未等縣令官稱讚他的獻策,那耳尖的女子反應是相當地快!
她挪快腳步向前,弱不禁風似的跪倒在地,“大人!這怕是不妥!萬一她蒙對了這人的長相,那就無法證實她見過了,得一筆一畫真真切切描下了,才能讓你安安穩穩放了心!”
葉漓是越發厭煩這人了,一會裝腔作勢,一會矯揉造作,非得針對她不可麼?
怎麼就不能為自己另謀‘生路‘,明明有供出那店鋪老板的選擇,就是要‘吊死’在她身上了!
女子眼底一亮,陰暗中給了葉漓一個邪魅一笑的眼神,而後又換上軟眉優蹙的可憐模樣望向高椅上的人。
“女子貧賤,是我家相公為我贖了身才得以在市街上勉強正起梁骨,因而這琴棋書畫,稱不上精通,卻也能上得台麵,所以,讓她來描述這五官長相,我來研磨作畫,豈不正好?”
“省得畫師辛勞跑來一趟,正好為大人解了煩憂!”
呸!她就是知道人長啥樣,也被她藏了私心亂畫一通!
兩次了!兩次都要置她於死地!
葉漓生恨自己揍不得人!
她才不打算客氣,“大人,我不善言辭,加上要是哪句話被這姑娘錯領了我的意思,豈不是我倒成了那冤大頭了?”
“這姑娘本就對我心懷敵意,此法子對我們夫妻二人不公平,還是換一個吧!”
縣令官一時發了愁,這說的也甚是有理,他頻頻點頭,“那依你之言,什麼法子合適?”
此時,阿庸正要開口,卻被葉漓打斷,她挽了挽他的手臂,在他人看來,這舉止很明顯是親昵的意味。
可隻有了解她的阿庸知道,這與身旁的這些捕快拿著刀的凶狠模樣根本彆無二致。
“我與我家相公恩愛黏膩,我認得的,就沒有我家相公眼生的……”
“誒!相公,你琴棋書畫可是樣樣精通,刻不容緩,你快快去把人畫下來,也好讓這姑娘開開眼,讓她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溫文儒雅,僅此畫工世無雙啊!”葉漓彎眼而笑,投射出崇拜的目光,
那女子有些錯愕,這人竟然比自己還狠毒!連著自家相公也給推了出去,要讓他當這替死鬼?好能死咬一人耳脫罪?
罷了,反正既然這樣,就是再好不過了,有什麼比得上內亂讓人心情舒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