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將人拉入幻境中,若遭殺害,則以主魂維係衍生的操控意識,便會反噬到自己身上,最終落得個一損俱損的下場。
害人害己,灰飛煙滅,永生永世不得輪回,此乃天命不可違。
無人能奈他何,自有上天懲治降罰,妄圖想有僥幸心理逃過一劫的,此乃天道之不可違。
無論是幻境中的神算子,還是外麵地府裡的怨靈,下場都是觸目驚心,合理中又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惋惜之意。
此時,眾人邁出撕裂的空間便身處往生橋上。
看著那怨靈隻剩一張含恨的臉顯現,怨念侵蝕的軀乾已化為白骨一堆,被東彥用滅魂鞭鞭笞而徹底灰飛煙滅。
他眼尾流淌下的最後一滴淚水,應是此人在這世上唯一留下的痕跡吧!
葉漓目光淡淡,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把小環身上的蠱蟲給引出來,她根本就顧不及評判那人的好與壞。
再說了,若那怨靈說的法子是騙他們的,隻怕是用‘死有餘辜’來概括也太便宜他了。
是以,東彥這邊處理著積攢怨恨多年的怨靈,他們一行人轉身便到了寢殿。
“阿庸,你之前中過毒蠱,可能說出蠱蟲待在身體裡會有何異樣變化?”
葉漓坐於桌前,倒了杯水遞在小環手中,而後疑惑看向他。
未等人回應,殷羅便放下環著的手臂,搬來一張凳子擠進在他們中間坐下,他麵向的是葉漓,“天底下的葉子都沒有一模一樣的,更何況這蠱蟲呢?你倒不如問問才識過人的本王,興許還能給你搜刮些好玩意出來,比如……”
“打住!大可不必啊,我問的是我家相公好吧?鬼,王,殿,下!”
“你!個個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殷羅發現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踢開凳子氣鼓鼓地坐到小環身旁。
小環雙手捧住杯子,乖乖喝著一口又一口。
餘光瞥了一眼布條包裹下鮮紅一片的手掌,她便放下手中的杯子,指尖欲探向壺把時,隻見身旁的人像撒氣一般搶先提走了水壺。
扣正杯盞,倒水,喝下,動作沒有一絲停滯。
察覺到小環僵在半空的手,他有些歉意,替她倒了一杯。
哪知,小環剛覺心口陡升一陣暖意,卻聽來如此刺耳的示歉。
“抱歉啊,總不能連將死之人的水也搶,那屬實太混蛋了!”
小環兩眼瞪得渾圓,“我才不喝!”
“你不喝那你拿茶壺做什麼?澆花嗎?”殷羅不解。
“我,反正,反正不是給你倒的!”
“我有手有腳的,何時要你一個小不點幫忙了?”
小環斜睨了他一眼,凳子挪得老遠,大哼一聲直接扭頭不理,越過那礙眼的視線。
在小環瞧不見的視野下,葉漓麵色的嚴肅展開而來,她攥起阿庸的手,難得是尋求他給予安心的語氣,“我是知道這種情況的,隻是為了不能再般出差錯,必須儘可能將能想到的以防萬一的對策,一一列舉出來。”
阿庸抿著嘴點頭,“你多慮是對的,畢竟,我們也不知他說的是否還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