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你沒事吧?”
即使早做準備的葉漓捂住了心口,阿庸也有及時扶穩,不免氣神恍惚了兩秒。
她笑了笑,搖頭道“無礙,總算把人逼來,吃點虧也不算什麼。”
跋扈的氣息仿若踩到頭上,殷羅見她嘴角滲出血跡,高大的身影便往迎站,將兩人護在身前。
地上的人見狀也趁機逃跑,可他畢竟眼疾手快,加上南瑤仙尊的身手敏捷也不是浪得虛名。
未等木淩祁踉蹌起步伐背對而逃時,雙臂已被向後壓製住,隨即而來的由法術幻化的紅繩也綁縛在身。
又是一道禁製聲道落下,當葉漓看到掙騰的右肩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擒住時……
她不免想看看自認為高高在上的魔尊,臉色有多複雜精彩。
就這樣,三人罕見形成了默契,隻因該將之千刀萬剮的人,並不想放開這可能成為唯一製約的籌碼。
畢竟,殷羅那日雖為修為受損,可到底泄恨在心,小環的死足夠讓他掐滅了木淩祈複活的生還。
可這一把火燒了整個葉宅下人的妖物,竟要竭儘所能又救活他,說明這人對他還有利用的餘地。
所以,她們三人除了報仇雪恨之外,葉漓還有個極為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揭穿陰謀之後,或許能為當年阿爹阿娘被誤為背叛仙界的罪名,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見本王者,需呈名來,無關人士等,可得離場,莫要擾亂我們教訓有罪之人啊!”殷羅理理寬大的衣袖,挑釁道。
盤旋在空中的一縷白色濃煙,忽而幻複人形卻戴著麵具的身影,閃現在對麵。
葉漓眯起了雙眼,微微攥緊了指尖,“交換,於你有利無害,不交,血脈之光一開,雖無法殺你,但可抵擋,你覺得呢?”
“傳聞南瑤仙尊脾性古怪,可我瞧著,倒是耿直豪爽得很!很難讓人不喜歡啊,隻是……你一上來就如此放狠話,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從我口中探出些什麼來才是你的真正意圖吧?”
“既然如此,閣下莫不把身份露明,也省得刑罰未用儘,有人落得個氣得吐血身亡吧?”
葉漓側了側頭,朝著被俘之人獻上甜美的眯笑,“殷羅,有人不想想的話,那咱們就讓她開下口唄。”
殷羅立馬正起了身子,像是從無聊中抽離而有精神勁頭似的,拿起扇子就往人頭頂發際線拍去,“這事我最愛辦了,放心吧南瑤,這貨得交由我來!”
他較為殷勤地繞到這張臭臉麵前,上揚的嘴角揚得更甚,可阿庸看到,那雙亮堂的眸子裡,有著她們三人要傾瀉仇恨的惡狠。
“木淩祈,我們的為人你也見識過了,直截了當的,逮人痛楚的,還有溫柔得比水還要能透心涼的……都在這站著呢,你好好想想吧,反正也是被利用,何不開口說出他是誰,跟仙界有什麼勾搭的作為,也能免了這比皮肉之苦還要生不如死的折磨呐!”
那帶著麵具的白色身影聽此,摩挲著手指的動作漸漸放緩下來。
阿庸見狀,對視上自家娘子投來竊喜的眨眼,不免也勾了勾唇角。
木淩祈仿佛陷入了死穴,眉眼都在糾結。
可餘光瞥見,那隱藏在墨袍袖子的彎弓正在填上黑箭,他便立刻轉身‘撲通’跪下,伏低的頭首不帶一絲猶豫,“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會好好認罪的,就算是被綁去地府接受嚴明的條規懲治,也好過被仙界抓去盤問啊!”
葉漓譏笑道“木淩祈,你是個傲骨之人,你以為你的演戲技能能逃出我南瑤這雙眼睛嗎?”
“可我識破了說出來卻是心情舒暢的,你知道嗎?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