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凝珠在如一腳踏進鬼門關的半具衰弱殘魂,要比待在靈力充沛的身軀當中,能強盛發揮出力量。
即,愈弱能更強,反之,過強卻不堪融合。
熾蟒因紫櫻奪走半顆妖刀隻剩苟延殘喘的短暫時辰,既然血脈是取不得了,那他便要與他們同歸於儘。
吸食的力量迫使木淩祈張開口來,縈繞在他心口的黑色霧氣霎時朝脖頸濃聚爬升,一顆亮黑的圓球輪廓若隱若現描繪而出。
刻不容緩,未等葉漓開口,紫櫻已躍身空中,揮出長鞭舉至頭頂,打算從高處向下重重斬斷凝珠的去路。
然而,長鞭才剛接近在兩人的頭頂懸空處,便被莫名強大的力量衝撞而向後倒去。
殷羅皺起了眉,一個攬肩及時將她穩住身落地。
“沒事吧?”
聲音略帶不悅傳出卻並未直視自己,紫櫻頓了頓,不等人看過來,隻搖了搖頭而後快速彆過臉。
“該死!本王就不信這顆什麼破珠能讓這妖物功力大漲!”
“你我合力,必須把他們分開。”
說著,殷羅緩緩舉起扇子凝聚法力,紫櫻也不拖泥帶水,長鞭再次握緊在手心。
“不要白費力氣,他既然敢在我們麵前抽取,就說明他有能力吞下它,而吞下它,就是他暴斃自己,要和我們魚死網破了。”葉漓抬手摁下他們蓄勢的手臂。
“本王習練法術斬下怨靈腦袋當球踢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玩泥巴呢!南瑤,你難道不信我們?”
紫櫻雖認為她說的有道理,可也不免回過頭來勸說,“仙尊莫要擔憂,我和殿下二人加起來的法力應是足以與之對抗,若他吞下凝珠將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紫櫻姑娘難得如此仗義,你可不得聽一聽?”
殷羅單隻手肘抵在她的肩膀,手裡的扇子被他搖得歡悅。
被微壓的力度硌得心火陡升,紫櫻嫌棄地斜睨一眼,直接甩開,“殿下臉皮不要太厚,我沒有在為你說話。”
“你!真小氣!”
“是你自以為是。”
“你你你!”殷羅伶牙利嘴像是碰到了對手,氣得手指隻能不停抓著空氣。
葉漓麵色徐徐寂暗下來,“那就隻能靜觀其變了。”
然而這時,一道聲音消散了她的無措。
“我有辦法。”
阿庸挽起衣裳,將食指和中指合攏,橫在他手臂的腕口處。
他表示,抬開後食指指尖點著的位置,便是熾蟒的命穴。
正極力吸食出凝珠,本想順道取得靈力的熾蟒,一聽到四人商量的對策,臉色瘮白起來,吸食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殷羅高興得抱起了雙臂,卻又疑惑問道“你不是從小就被仙界收留的嗎?怎麼知道得這麼多?啊!”
“你乾什麼?竟敢打本王的頭!”
若換作南瑤,他或許會顧及她的神情,可阿庸此時垂眸的落寞不語,已能詮釋這與那些不願被提及的遭遇有關。
“你活該!總問些有的沒的。”
自知吃癟,殷羅隻得悶聲摸著腦殼,又對時上一旁紫櫻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目光,氣得把玩扇子一點不想理會她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