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的肥臀被隱形的波浪法力擊蕩的瞬間,葉漓稍慢半拍,揮袖以身作擋並未出擊。
她未曾料到,他們之間嚴重起來的關係也不過你來我往一句,怎會有此刻垣老真的直麵出手。
而且下的是狠手的功法,是那種不知道從何處知曉,不惜要她暴露暗藏的魔力,也要背上傷害同僚的罪名。
雖然紫櫻介為天帝左膀右臂之一的暗衛,可到底功法在垣老仙君之下。
即便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做了還擊,可自家仙尊的防禦抵抗讓她隻身一人的力量,終歸微乎其微。
拿來甩臉皮子對付弦衣,尚且才有餘。
是以擋住法力的後果,便是馬車團團轉侵入對方領域的作為。
龐然大物除了入眼所及的視野被包圍之外,高深莫測的力量最能彰顯其帶來未知的壓迫感。
葉漓默不作聲,肉眼可見的害怕已然緩緩流露在她,僵硬的呼吸裡。
“你!卑鄙無恥!”
紫櫻看著她們被籠罩在伸手觸及不到外麵世界的陰暗中,就差痛罵不過癮,抓狂揮鞭有捏碎一老一少,冒犯的心都不管不顧了。
“咋地?我說美麗的紫櫻姐姐呐,你怎麼保護仙尊的,仙界的風可是陰晴不定,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回陛下會怎麼治你的罪了!嘖嘖嘖。”
弦衣咂巴著嘴,欠揍的咪笑又見其狗仗人勢的死皮賴臉重現。
“你找死!要是陛下知道是你們故意陷害我們……”紫櫻氣得對不知所然的屏障,和聳肩假裝無辜的少年隔空拳打腳踢,卻被葉漓拉住手臂,打斷了接下來的咒罵。
她搖頭道“我們已經吃了虧,留著力氣對付眼前的棘手吧。”
“仙尊!明明是他們把我們推進來送死……”
弦衣吐了吐舌頭,遠遠就搖起手臂嬉皮笑臉,“是啊!仙尊說的對,況且您一直強調晚輩認準‘禮’字,那現在潑天的‘大禮’可不得讓您先享福了去?”
“你!”紫櫻掐緊的指腹用力得發抖,卻還是照命忍下了。
而且,還是頭次見自家仙尊睫羽間的肅然沉不安分,因而心也跟著染了幾分擔憂。
“仙君,原來您一直對她們勢壓一等置之不理,為的就是要對她們來個重創!”弦衣高興,轉頭麵向閉目凝神,聽此淡淡緊了嘴角,一副姿態運籌帷幄的人。
垣老垂眸嘲諷,“再聰明的人,也無法事事都能料,處處不可破。”
“多謝仙君教誨,晚輩已學到不少。”弦衣拱手,“隻要有仙君在,我們必定做最好的選擇,就讓她們等著看我們是怎麼先到,然後傻眼苦苦哀求我們的!”
一想到兩個女子在寒冷中瑟瑟發抖,變換跪地哀求的畫風,他的身心便能從天靈蓋到腳底一股氣順暢!
“砰!”
“這,這怎麼……”弦衣被眼前乍然而起的爆破聲,嚇得脖子縮得比臨時反應的王八還快。
原本迷霧豎起的屏障隔離,足以令人感到濃烈的恐懼。
可馬車像膨脹到極點的皮球一樣瞬間四分為裂,怎叫人看著,不為其驚呼車裡的人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在垣老未有一分猶豫的使喚下,少年看著對麵暈頭轉向的馬頭,一步兩回頭,幸災樂禍中又帶些許不安。
直至兩個女子的身影漸漸縮小為點狀,他仿若鬼迷心竅了般動犯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