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漓拍拍灰,雲層之上她盤腿而坐。
較為歉意,卻又理直氣壯,往下望去跪倒在地的門侍,“可彆怪我狠心拋棄,再如此磨蹭下去,我的魚就不能入網了,再說了……”她壓了壓微揚的嘴角,“我可是有夫君的,人家知道了,怕會不高興的!”
但想了想,她還挺想瞧瞧那東海太子的麵容,據說這喜藏玉畫的主長得極其眉清目秀精致,深得海龍王寵愛,都寶貝得不舍女仙看上了去呢!
……不對啊!
葉漓突然拍了大腿,“那既然被藏得緊,怎麼還能在南宮等了她幾乎一夜?”
稍停,她點點頭更加篤定,戊瑀曾將血脈還她體內以來,她為舍棄血脈想儘了不顧一切想儘辦法,去過海宮一趟取了幾顆龍珠一試。
結果海宮接連晃動五日,她卻迷迷糊糊給昏睡過去,最後及時送回的時候,把人家海龍王嚇得夠嗆,險些以身殉海。
從那以後,海龍王非常關注她的行蹤,儘量讓自己待在龍宮閉門謝客。
所以,此時葉漓想到的是,海龍王寶貝他的兒子加上對她唯恐避之不及,哪能容忍他一整日都在南宮等候,連影子都巴不得觸碰不到南宮一草一木。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葉漓惘然,已在疾雲飛速中到了柒山,離地半米,她才跳下地麵。
眼前一片晨霧朦朧,天上的時日要比凡間過得快,上頭已過未時,凡間才剛雞鳴。
想必仙界已經傳開她到這裡所為何事,但表麵功夫還得做足,畢竟明麵不知的多數,暗地裡明白的,就那些個老臣細作。
她將背上的紅岫劍取下,當探路的拐杖使,便直往山上爬去,找尋仙書記載的徊樹。
至少,先把樹上的果子采了,才能安排自己撒出去的網。
爬到半山腰,葉漓手掌掩眉眺望遠處山林,袖子裡抽出一張圖來,上麵是臨摹仙書的果樹圖冊。
視野覽眾山,她食指中指一斂,隔開橫放,掠過雙眼。
紅光激發瞳孔,由近及遠,樹乾,葉子,杈口,連山中的鳥糞都給搜尋出來。
“看什麼呢?”
紅光被擋了擋。
葉漓挪開,氣道:“姑奶奶我看果子,彆打擾……”
集中的注意力一滯,她察覺不對頭快速右轉。
手指沒有放下,故而視線掃去,一張妖豔的俊臉布滿紅光,夾著魅笑闖入眼簾。
“我去!”
霎時的詭異猝不及防,葉漓嚇得打了一個激靈,連連後退幾步。
不過手卻比腦子反應快,‘啪’的一下出掌,意外襲擊堅挺的胸膛,把人推飛後方的懸崖去。
“嘶……輕點!”殷羅用折扇拍了下那隻闖禍的‘狗爪子’,‘狗爪子’擒著淨帕,立馬乖乖縮回。
葉漓取下扇子,幫人扇涼被草刺刮滑的花臉,滿臉歉意地傻笑,“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嘛,我要知道是你就是借我五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把鬼王大人給推下山的!”
接著,見人大哼一聲彆過臉,聲音變小了嘀咕,她摸摸鼻尖,“誰叫你跟個鬼似的突然出現,我當然一巴掌……”
殷羅瞪大了眼過來,他不僅被推下山,滾下去的時候隻不過不小心抓拔走了劍,她還補上一腳!
這才造成堂堂鬼王殿下,人人避之唯恐的閻王,竟然被女子給一腳踹到山下,活久見受了傷。
殷羅越想越氣,抽走扇子,“死丫頭!你就想想要怎麼贖罪吧你!虧我還搜羅七匹馬來,真是一點都不心疼本王!”
葉漓抿上嘴巴,自知失誤沒有第二次的說法,她確實有些溺愛紅岫劍了……
嗯?七匹馬車……
突然察覺到什麼,她腦子轉得老快,湊身過去,與此同時,殷羅仿佛聽到心臟‘咯噔’一顫。
“也就是說,牽了七匹馬的豪爽大氣,是你的做派了?”
殷羅猛地咳了一聲。
葉漓見他這副被猜中的表情,立馬站起來,遠離幾步,“你竟敢假扮東海太子戲弄我!殷羅,你幼稚不幼稚?我最討厭彆人騙我了!”
說著,扭頭就走人,殷羅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撐掌便起,隻見人又轉身,直接攤手擱在他的鼻孔前方。
“把紫曇玉還給我!這可是仙界僅有的第二塊,你欺騙我在先,所以送出去不作數,趕緊還給我,我每夜可是拿它當寶貝喂養上好的仙露的!”
殷羅隻覺莫名其妙,“什麼紫什麼破曇的,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在胡亂說什麼!我知道你討厭我說謊,可也不能拿塊玉對我無中生有啊!”
“你!”葉漓氣得差點閃了舌頭,“幾日不見,你殷羅臉皮居然厚成這般了!我告訴你,我南瑤被你耍過一次,就不會再被耍第二次了,哼!絕交!”
一聽到‘絕交’兩個字,殷羅腦殼爆炸,脊骨發涼,他自覺空穴來風的‘收玉’感到無比委屈,但還是軟下語調,把人阻止離去的腳步。
出來一趟不容易,東彥瞞不了孟婆多久,還是先把這姑奶奶哄了再說,“我的錯我的錯,嗯……那紫什麼玉,就當,就當你借我幾日好了,改日我玩膩了自然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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