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活著。
但身上傳來陣陣劇痛。
剛才的衝擊力不小,這個洞穴的深度最少十幾米。
我聽見閆川在上麵喊著我的名字,但我現在根本無力回答。
躺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我才掙紮著坐起身子,感覺喉嚨裡有一股血腥味,輕輕一咳,一口血痰被我咳了出來。
我心想,不會是自己受內傷了吧?
要是這樣的話,如果哪個內臟出血,到最後,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到最後還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靠在牆壁上歇了好大一會,才感覺自己恢複了一些力氣,然後用儘全力呼喊閆川,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楚懷忠給我的藥水都在我的身上,今晚閆川不塗抹的話,那他臉上的人皮麵具肯定會脫落。
到時候身份暴露,後麵的活動就不好繼續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自嘲笑了一下,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從這個該死的地方出去,居然操心起其他事來。
我端著手電筒照了一下四周,這裡的空間很遼闊,手電筒的光也照不到頭。
感覺我現在應該在昆侖山脈的中心,前方有沒有出路還是個未知數。
靠在石壁上,不一會疲憊感來襲,我知道這是大腦在強製我休息,但我怕這一睡之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強撐著疼痛的身體站了起來,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往前摸索了一段距離後,我停下腳步,將背上的背包摘了下來。
差點忘了,這裡麵還有食物,而我現在正好需要補充體力。
這包是飛機場準備的,我一直也沒有細看裡麵到底有什麼。
打開背包,裡麵有餅乾和水,一條厚毛毯,下麵是一些急救的藥物和氧氣瓶,最底下是打火石一類的實用小工具。
飛機場準備的還怪齊全。
因為有毛毯,餅乾碎了一點,我捏了一點碎渣放在嘴裡,然後喝口水衝進肚子裡。
一瞬間,感覺自己有力氣了,背上背包,一口氣走了十幾分鐘。
黑暗是孤獨的,雖然手裡拿著手電筒,但是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且陌生的環境,沒有人說話,隻有自己孤獨前行,這種感覺,壓抑的我喘不上氣來。
我一度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為了存活下來,我隻能不停的走啊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雙腿已經是機械性的行走,整個人已經處於麻木狀態。
但四周依舊是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希望。
我頹廢的坐在地上,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算了吧,就這樣吧,死在這裡也挺好。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我開始失去了求生的欲望,接著,意識開始模糊,然後沉淪,沉淪。
沉淪在無儘的黑暗之中。
“嘿,醒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見了崔小白的聲音。
我想一拳轟碎他的腦袋,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不可能掉進那處洞穴。
仇恨讓我用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閆川關切的眼神,以及崔小白那張猥瑣的臉。
嗯?
什麼情況?
此時的我滿腦子疑問。
我不是掉進一個洞穴裡麵了嗎?
怎麼閆川也在這裡?
還有這個傻逼一崔小白,怎麼那張令人厭惡的臉會出現在我的眼前?
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