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生活在一個單一小聚落的蘇瑪,生活異常簡單。
儘管近年發生了不同以往的事情,可偽裝成盜匪或是巴東與貝拉的事情,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影響。
畢竟,她所要顧的也就隻有自己與阿爸阿媽三人。
日常的勞作也好,村落之間的矛盾也罷,這些對她來說都不算特彆。
畢竟她都不需要去思考具體要做什麼,隻需要跟著大家一起,總不會出大問題。
就算她看在眼裡,很多事情並不合理,她也不會說出來。
畢竟說服彆人是一件太費心氣的事情。
所以,對於剛進塔爾,受到市街洗禮,還沒來得及反應的蘇瑪,卻立刻遭遇到了另一件事。
突如其來的巨響,已然讓她措手不及。
這導致在市街的眾人因為巨響而第一時間俯下身子,或蹲下或趴下之時。
蘇瑪是來不及反應的。
她孤零零的站著,很容易就望到前方不遠處,另一個站著的人。
一件事情來不及反應的蘇瑪,卻接二連三的遇到更多事情。
這讓她接下來的行為,在常人看來簡直無法理解。
對塔爾人民來說,如此的聲音儘管從未在塔爾城內聽到過,可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
石料之鄉的人們,誰沒有聽過這個聲音呢?
特彆是對於年長的塔爾人來說,石料開采的過程中,炸藥的使用簡直習以為常。
儘管後來隨著工藝的進步,以及買家對於石料的整體性以及品質的要求,加熱冷卻以及木楔水灌之類的方法被勤勞的塔爾人民利用起來,使得炸藥的使用逐漸變少。
所有石料的開采,最初還是需要利用炸藥炸開山嶺的。
然而所有塔爾人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炸藥不能帶入塔爾城。
這與塔爾一貫抵製武力以及與之相關的一切不無關係。
所以,突如其來的炸藥響聲,儘管沒有對塔爾人造成過大的驚嚇,可意外還是存在的。
出於本能與經驗,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壓低身子,雙手抱頭,同時觀察四周的情況。
市街密集的人流幾乎是不約而同的下蹲身子,除了兩個人之外。
高舉另一枚炸藥的罪魁禍首自不必說,因為一連串事情接連發生而呆呆站著的蘇瑪顯得特彆顯眼。
可蘇瑪在注意到那罪魁禍首就是阿叔的時候,第一時間向前挪動著腳步,不自覺的朝著阿叔前行。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可身體已經動了起來。
蘇瑪的正前方對著的是阿叔的耳後,小半邊的側臉儘管讓蘇瑪一眼認出阿叔。
可阿叔的視線是剛好看不到蘇瑪的。
這到底真的是阿叔,還是和阿叔長得像的人?
這人頭發比阿叔更長了,臉頰瘦削,雙眼內凹,可蘇瑪記憶中的阿叔就這樣。
阿叔到底在乾什麼?
他一手高舉著一個布包裹著的盒子,另一隻手對著下麵指著,好像似乎在說些什麼,可以蘇瑪的距離完全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