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耀眼的亮紅色恩佐停在司令府的後院裡,小崽子坐在駕駛室裡已經一下午了,就是不肯離開。
男人拿她沒辦法,拉著臉站在院中間。小小的小人兒摩挲著手中的方向盤,不由得紅了眼眶。
她哥送她的那輛恩佐,和這輛是一模一樣的,思念家鄉的小人兒,難免觸景生情。
她依然記得在個多月前,她哥送她車那天,她拉著周想南的手不鬆手,她哥當時醋壇子都打翻了,她哥最後氣急了,扯著她的耳朵好一頓教訓。
被她哥扯疼後,她委屈巴巴,眼淚盈盈的站在一旁。最後還得她哥妥協,道歉。
她清楚地記得她蹲在她哥的腳邊,將小腦袋靠在她哥的雙膝之上,她哥溫柔地哄著,揉著。
那種安全感她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這件事雖說發生在半年前,可當時的一幕幕仍曆曆在目,清晰得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直到淩晨,小崽子才從車裡被忍無可忍的男人給拖了出來,“二叔就多餘給你買這輛車,以後再敢在這台車裡哭哭啼啼,我就給你砸扁了。這都淩晨一點多了,你還跟我鬨。”
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眼淚盈盈的小人兒就往大廳走,“讓吃飯不吃飯,讓睡覺你也不睡覺,再敢不聽話,你看我收不收拾你。”男人黑著臉,大聲威脅著。
男人把淚眼婆娑的小人兒放到了沙發上,便對一旁的李濤喊了一嗓子,“去讓後廚開飯。”
小崽子忽然站起身就往樓上跑,男人在小人兒背後大聲訓斥道,“林可兒,你再敢任性不聽話,我……我……我就收拾你。你……你仗著川哥哥喜歡你,你就跟川哥哥犯強,是不是?”男人被小崽子氣得結結巴巴。
小崽子用儘全身力氣將臥室門摔得巨響,以此來挑戰厲庭川的底線。“林可兒,你是不是以為川哥哥不敢打你?我告訴你,你把川哥哥氣急了,你看川哥哥揍不揍你。”男人在樓下也隻敢罵兩句發泄發泄。
男人回眸看向一旁的李濤,“你看看,你看看這脾氣大的,這都說不得了?還敢給我摔門子。在緬甸除了二叔,還有誰敢跟我拉臉子,摔門子的?一個0出頭的丫頭片子,她現在都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誰給她的膽子?”
李濤揉了揉鼻子,小聲回懟道,“這還不都是您慣的?”
“我?我……我什麼時候慣她了?”男人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濤。
“一個多月前,嫂子生氣把家裡砸了個遍,我想上去攔,您還不讓,還說嫂子在氣頭上,讓她隨便砸,您忘了?”
“還有一個星期前,嫂子和您吵架,把您的車玻璃通通給您砸得稀碎,您不是也沒有生氣?還笑嗬嗬地哄嫂子說,您的破車早就該換了,砸了正好換新的,您又忘了?”
“還有三天前……”李濤說得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