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隻被周寒辰青筋暴起的大手拎在半空中,慌亂不堪的小家夥在半空中止不住地胡亂撲騰著,哀嚎著。
這身高163的小豆芽,由於五六天都沒怎麼吃飯,體重此時早已不足七十五斤,在身高189的大塊頭麵前,是那麼的渺小。天天練拳擊的青筋暴起的手臂提溜著小豆芽那是毫不費力。
這也得虧是她哥,不管小家夥怎麼撲騰,還尚有一絲理智,如果換個男人早就給她單手扔進衣帽間裡去了,還能容得下她胡亂撲騰?
男人輕而易舉地將一小隻扔到了衣帽間的沙發上。由於沙發高強度的回彈性,小丫頭竟被彈起了大約十公分。
慌亂間小家夥就要掙紮起身。“給我趴好。敢動一下,今天抽在身上的就不是100下。我非打你個半死不可。”男人淩冽的嗓音是那麼的不容抗拒,濃重的壓迫感竟籠罩在整個衣帽間裡。
一小隻知道她從不是她哥的對手,她嚇得霎時沒有了逃跑的打算。此時也隻能聽話地趴在沙發上一動不敢動。
張耀東、王楚安、宋岩、小帥四人此時全部守在門外,向裡麵張望著。
周寒辰側過頭來,“耀東,把門給我帶上。”
張耀東抿了抿唇,左右環顧了身旁的王楚安三人,隨後極不情願地關上了衣帽間的門。
周寒辰往衣櫃旁走去,“你川哥哥的軍用皮帶呢?在哪個櫃子裡。”
一小隻驚得蹭的一下子坐起了身,她怒瞪臉色冰冷的周寒辰,“什麼?你要用皮帶打我?周寒辰,你敢。爸從小到大都沒那麼打過我。我川哥哥更沒有。不管我犯多大錯。我川哥哥隻舍得對我用巴掌,比東哥哥的巴掌輕多了。不像你,動不動就耳光加竹條。你和東哥哥一樣,你打人也是下死手。你今天敢用皮帶打我,我就再也不回江城了,永遠都不回去了,一輩子都不會回去了。我要在緬甸守著我川哥哥,我要守他一輩子。”
一小隻大聲嚎叫著,她以為她赤裸裸的威脅能讓她哥忌憚她三分,最起碼挨到身上的不是皮帶。
周寒辰拐著腿三兩步衝著一小隻走了過來,他單手重重捏過林可兒的下顎,“什麼?永遠都不回去了?一輩子都不回去了?”
男人眼眸猩紅,他的指尖再次用力,“林可兒,你有本事再說一遍,你再敢給我說一遍試試。”
一小隻被捏得生疼,在疼痛的驅使下,她再也不敢囂張,而是用怯生生的鹿眸望著眼前陰晴不定的男人。
男人鬆了手,在鬆手的一瞬間,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捏過的臉頰處頓時通紅一片。
“起來。”男人將一小隻從沙發上驟然拎到了地板上。
隨後男人便靠坐在沙發上,“去給我找你川哥哥的軍用皮帶去。”
“沒……沒有。我川哥哥是住院又不是上戰場,哪來的軍用皮帶?這裡的衣服都是……都是我川哥哥在家穿的睡衣。”一小隻站在男人身旁胡亂撒著謊。
周寒辰忽然提高音量道,“還敢撒謊?你川哥哥送進手術室的那一天,穿的就是作戰服。林可兒,我給你十秒鐘,找出軍用皮帶來,否則我今天要你好看。”
一小隻故作鎮定,她也忽然提高了音量大聲喊道,“找……找就找,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那麼大聲乾什麼?你……你……你以為你那麼大聲我就怕你了?姥……姥姥!不就是挨揍嗎,有什麼可怕的?我又不是沒挨過。”
“林可兒,你記住了,不管你多麼害怕哥,在氣勢上你不能輸。你不能讓哥看出你害怕。”她攥緊自己的小拳頭,在心底給自己暗暗打氣。
“10……9……8……”周寒辰的死亡倒計時開始了。
林可兒開始手忙腳亂的翻箱倒櫃,她隻記得李濤將帶著鮮血的作戰服的外套和羊絨衫扔進了垃圾桶裡,其餘的好像放進了這個80多平的衣帽間裡。可具體放哪了,鬼才知道。這兩天她心不在焉的,哪有心思管這些。
“你慢點數,慢點數……”一小隻急得吼出了聲。
“慢不了,速度。5……4……”男人雷厲風行的做派在特種部隊早已形成了。
在周寒辰喊出最後一個數字時,一小隻才將軍用皮帶攥在掌心。隨後隻見她臉色煞白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遞給我。”周寒辰命令著,這冰冷的一嗓子好像在訓導他曾經帶過的兵,不含一絲感情色彩。
一小隻顫顫巍巍地靠在衣櫃門上,她隨手將軍用皮帶扔到了周寒辰的大腿上,周寒辰並沒有用手接取,由著皮帶落到了地板上。
“撿起來。”男人此時臉色鐵青,恨不得隨時隨地都能爆發。
“就在你腳邊,你不能自己撿嗎?”一小隻哭著膽怯地回懟道。
“三個數,3……”新一輪的死亡倒計時再次喊起。
“數數數,你從小到大就會拿數數嚇唬我。姓周的,你有本事下次從0倒數給我看看。”一小隻哭著大聲抱怨著。
雖氣急敗壞,罵罵咧咧,但還是聽話的將地板上的軍用皮帶撿了起來。猝不及防地就扔到了周寒辰的大腿上,還沒等周寒辰反應過來,一小隻再次迅速跑到了衣櫃旁,隻見她抿著嘴唇,死死攥緊了衣櫃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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