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誌遠望著曹玉娟遠去的背影,看著譚健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想,現在麻煩了,本來兩萬塊錢已經搞定的事,也許因為曹玉娟的出現,而出現想不到的麻煩!能怪曹玉娟漂亮嗎?容顏是爹媽給的,自己也決定不了,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是曹玉娟的美貌招惹了彆人,而曹玉娟卻一點也不知道!譚健問戴誌遠,剛剛離去的女人叫什麼名字,戴誌遠告訴他,叫曹玉娟,譚健低聲的念叨幾遍,刻在心裡,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譚健在廠裡簡單的轉了一圈,看樣子也沒心思看下去。就對明月和誌遠說,他回去會安排人來施工接電,讓他們等著,也沒說個具體時間。明月不知內情,善良的她也不會把彆人想得太壞,很高興的送走了譚健一行人,而戴誌遠卻在邊上冷眼相瞧,這可是個天大的難題,他都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明月趕回老李頭家,彭維安已經在村衛生室包紮好回來,說沒什麼大問題,但要休息幾天,彭維安不好意思的說,現在正在趕貨的時候,沒想到自己不小心碰了手,耽誤出貨,感到十分歉意,明月說你安心把手養好,這幾天彆沾水,其他的事你彆想,彭維安說得找個人和楊友明搭檔,這活一個人不好乾,如果沒有男的,女的也行,隻是做得慢點,總比一個人閒著好,明月想來想去,也沒有合適人選,這時田月鵝一腳跨了進來,原來前幾天田月鵝的母親生病,田月鵝在娘家伺候幾天,今天回來,想家裡的活在回娘家之前就做完了,順道走這邊帶點回去。就聽到彭維安說的話,就說道:“彭師傅,你看我能做嗎?”彭師傅一看,說能做。田月鵝又對明月說:“明月,要不讓我試試?”明月說:“你要小心點,注意安全。”彭維安說:“沒事的,就打打下手。”田月鵝做了半天,感覺還行,就接著做下去!
第二天,供電局的人沒來,第三天,供電局的人還沒來,誌遠打電話給譚健,譚健說現在人手忙,有幾個工廠在排著隊呢!誌遠說:“譚局,你可是答應我們這個星期把我們的電接上的啊。”譚健打著哈哈說道:“是啊,我親口答應過,可計劃沒有變化快啊,兄弟你得理解我啊!”戴誌遠說:“理解理解,譚局,能給我們個具體日期嗎?我們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啊!”譚健說:“我也難啊!”過了好一會,譚健才又問道:“那天看到的那個女的是不是叫曹玉娟?”誌遠知道他的意思,但還是問道:“是叫曹玉娟,譚局怎麼想起問她啊?”譚健說:“沒什麼,就是覺得她很漂亮,戴書記有福啊,天天在萬花叢中品花飲酒啊!”戴誌遠強壓怒火說:“怎麼能和譚局比啊!我這裡不過是山鄉野花,怎麼和城市裡的美女比?”電話那邊的譚健嗬嗬一笑,就掛了電話!戴誌遠氣得開口大罵,操你媽的,恨不得把手機砸了,一腳踢下去,誰知踢在石頭上。疼得他抱著腳在原地打轉,支牙裂嘴的!恨不得把譚健家祖宗八代拉出來操一遍!
明月天天催著戴誌遠,問供電局什麼時候來送電,戴誌遠隻能說快了快了,他無法和明月說明情況,他真的開不了口,他更不敢讓曹玉娟知道,按曹玉娟的性格,為了明月,她真的能去供電局找譚健,之後呢?劉天琦知道,很可能鬨出人命,到那時,這爛攤子怎麼收拾,明月的廠還能開得下去嗎?
明月又來問他什麼時候供電局來送電,戴誌遠說就在這兩天,明月才鬆了一口氣,戴誌遠望著明月遠去的背影,心裡想,幸好明月托自己找供電局送電,要是她自己去,估計現在更是進退兩難!
戴誌遠左思左想,決定去找譚健麵談一次,你玩陰的,我也跟你玩陰的,是否成功,在此一舉,戴誌遠在街上買了一支錄音筆,調試一下,把筆藏在懷裡,就進了譚健的辦公室,譚健見他,沒有上次送錢的那麼熱情,也警惕了不少,招呼戴誌遠坐下,戴誌遠特意把手機放在桌上,譚健一看,覺得帶誌遠是明白人,也就放鬆了很多,兩個人交談著,戴誌遠一提通電的事,譚健就說出各種困難,不是人手不夠,就是材料不夠,最後誌遠急了,來了個開門見山,對譚健說:“譚局,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說吧,到底還要多少錢才能把我們的電通好?”譚健哈哈一笑說道:“我譚某人真的不缺錢,你上次送的兩萬到現在我分文沒動,如果你缺錢,拿去用,算我送你的!”戴誌遠故意說:“那兩萬塊錢你收著,我都送出去了,怎好再拿回來,譚局,你給我交個底,你到底要什麼,我好回去辦,想天辦法也要滿足你的需要。”譚健見戴誌遠真的急了,說得也誠懇,就直接了當的說:“我看上了你們村的曹玉娟,隻要她能來陪我一晚,我保證第二天就把電送上!”戴誌遠故意裝不懂的問道:“陪你一晚是不是就是陪你睡一夜的意思?”譚健看了看戴誌遠,說道:“是的,就一晚上,不要多,我也不讓她白陪我,這兩萬塊錢也給她!”戴誌遠見達到目的,起身告辭,說道:“譚局,希望你說話算數,我這就回去準備!”譚健很高興,說道:“隻要你辦成這事,我保證一天之內,保質保量的把你們電送上!”
譚健送走戴誌遠,心裡非常高興,他有十成把握,戴誌遠會乖乖的把曹玉娟送到他的床頭,因為他用這種手段,玩了不少漂亮的女人,有的女人開始不願意,一看到大把的鈔票,就開心的放下所有自尊,想到這裡,譚健不禁哼起了小曲!讓他沒想到的是,一條繩索已經緊緊的套在他的脖子上,隻要套繩的人一用勁,他將萬劫不複。
戴誌遠回家,把錄音筆打開,錄音的質量不錯,特彆是和譚健最後的對話,聲音非常清晰,第二天誌遠把他和譚健的對話聲音錄到手機裡,在家裡收好錄音筆,又買了一支新的錄音筆,按下錄音鍵,放在懷裡,直接走進了譚健的辦公室,譚健見誌遠來,以為事情已經辦成,忙站起來迎接戴誌遠,戴誌遠也沒做下,冷冷的對譚健說:“譚局,我希望你最遲明天派人把我村的明升工藝品廠的電弄好!”譚健還做美夢呢,便問:“曹玉娟同意了嗎,什麼時候來?”戴誌遠冷冷的說:“曹玉娟不會來,我們桃花山的姑娘媳婦雖然個個漂亮,但也不是你這種豬狗一樣的男人想糟蹋就糟蹋的。”戴誌遠說完,拿起桌上的手機,播放昨晚他和譚健的對話,譚健一聽,開口罵道:“戴誌遠,你他媽敢黑我,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供電局大門?”戴誌遠冷冷的說:“我信,你他媽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你不要忘了,這份錄音我錄了很多份,如果我今天走不出供電局,明天這些錄音將會呈現在縣紀委,市紀委,甚至省紀委的辦公桌上,不信你狗日的試試!”真是惡人還要惡人磨,譚健聽完戴誌遠的話,頭上汗就下來了,沒想到自己今天栽在鄉巴佬的手裡,忙放低了聲音,帶著幾分哀求的聲音說道:“戴書記,有話好商量,你提的要求我答應你,但你必須把所有的錄音都給我。”戴誌遠冷笑道:“姓譚的,你還有資本和我談條件嗎,我相信你下台後,新上來的王局李局或者什麼局的會比你做得更快,順便告訴你一聲,今天我們的對話我也錄了音,兩次對話,相互印證,到紀委你不承認都難!”說完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在譚健胖乎乎的臉上輕打兩下,說道:“哥們,看你明天的表現了!”說完揚長而去,譚健如抽了筋的賴皮狗,癱坐在椅子上,一頭是汗!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戴誌遠連錄了兩次,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了。
戴誌遠回來,告訴明月,已經說好了,明天一早就過來送電,明月連聲說謝謝!
第二天一早,譚健親自帶隊,大車小輛的,來了不少人,誌遠讓明月忙彆的去,這裡有自己安排,譚健看到戴誌遠,和看到親爹般,又遞煙又點火,保證今天一天把所有的電弄好,他低聲下氣的希望誌遠手下留情,不要把事情報到紀委,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也沒向誌遠要錄音筆,他知道,這東西可以複製無數份,要是要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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