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鑫蕊見誌生來找她,很是開心,她感覺在東莞這幾天,和誌生又走近了很多,她起身給誌生倒水,沒想到誌生是來辭職的,她手裡的杯子一下子滑落下來,濺了她一身水,幸好水的溫度不高。
誌生連忙過去,抓住簡鑫蕊的手,問燙到沒有,簡鑫蕊一下子甩開誌生的手說道“沒事的,你不用這麼緊張!”
劉曉東已經過來,撿走了地毯上的水杯,簡鑫蕊也回到了座位上,她恢複了平靜,示意誌生坐到對麵!
簡鑫蕊問道“做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要離職?”
誌生說“母親身體不好,早就讓我回去,不要再出來了,這次來南京治病,回去後,她就不讓我來了,我沒辦法,告訴她做到過年,再辭職回去,這幾天,她不停的催我離職!”
簡鑫蕊聽到這裡,她明白了,誌生的母親還是一直在懷疑依依就是誌生的女兒,她怕誌生再在自己身邊工作,遲早會回不去的,所以她才逼著誌生回家,保全誌生和蕭明月的家!
簡鑫蕊不怪喬玉英這樣選擇,如果換了自己,也會這樣做的!
如果誌生回家,她和誌生也許會再無機會見麵,就是能見上一麵,到哪時也已是物是人非,能說些什麼呢?畢竟自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個人,即使現在告訴誌生,依依是他的女兒,誌生一時也接受不了,還是會選擇離開!
簡鑫蕊看著誌生,問道“你母親是這樣想的,你老婆蕭明月是什麼態度!”
誌生說“我老婆蕭明月去年就不希望我再出來打工,和她一起在家打理公司,雖然掙得不多,但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簡鑫蕊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出來?”
誌生說“我舍不得這份工作,因為我感覺在這裡工作,我更能發揮好,在家裡天天和農村婦女打交道,怕管理不了那些人!”
簡鑫蕊知道,誌生說的是實話,她歎了一口氣,說道“在久隆集團這麼久,公司為了培養你,也付出了很多,你這樣離開,鄭裕山總經理也許不會批準,我不管這些,等鄭總學習回來再說吧!”
誌生說道“好的吧!”
說完誌生就離開了簡鑫蕊的辦公室,簡鑫蕊望著誌生的背影,是滿眼的不舍!但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可是她心有不甘,覺得不能就這麼放手,可又有什麼理由能讓他留下呢?隻有寄希望於鄭裕山,希望鄭裕山能留下誌生!
如果沒有母親的要求,光蕭明月讓誌生回去,誌生是不會答應的,他舍不得這裡朝夕相處的同事,顧盼梅,江雪燕,陳景明,方正,沈從雪,包括鄭裕山和簡鑫蕊,這些人不僅僅是同事,更是朋友,如果離開他們,誌生會很想念,甚至都很難適應沒有他們的生活。
每天早上,江雪燕都會做好早餐,叫他吃飯,起早起晚,都沒有一點脾氣,如姐姐般照顧他,還有其他同事,就是他一直以為高高在上的簡鑫蕊,對自己也十分包容,鄭裕山,陳景明教給了他那麼多東西,顧盼梅更是有問必答,如果離開這些人?到哪裡再去找這麼好的同事!
但是母親身體不好,歲數也大了,自然希望兒子能在自己的身邊,以前沒這個條件,迫不得已,自己出來打工,現在妻子在家開了公司,也掙到了錢,雖然不多,但足夠一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回去呢?
誌生走後,簡鑫蕊失魂落魄般的坐著,麵前一堆要處理的文件都沒心思去處理!劉曉東跟簡鑫蕊這麼長時間,他多少也看出簡鑫蕊,戴誌生和依依的關係,但當過兵人的素質,讓他對這些事守口如瓶,他見簡鑫蕊難過的樣子,倒了一杯熱水,送到簡鑫蕊麵前,也沒說話,轉身離開!
簡鑫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對劉曉東說“你下去開車,我們出去轉轉!”
劉曉東開著車,問道“簡總,準備去哪裡?”
簡鑫蕊想了想,說道“心裡有點悶,我想登高一呼,我們去爬棲霞山吧!”
劉曉東不再說話,驅車直奔棲霞山而來!
初冬的棲霞山,似如一位失去濃妝的佳人,少了幾分深秋的熱烈,卻多了幾分素雅與寧靜。
簡鑫蕊和劉曉東踏入山中,寒意撲麵而來,帶著絲絲縷縷的清新。
山路兩旁,落葉如毯,層層疊疊,踩上去軟綿綿的,發出細微的籟籟聲。曾經絢爛如火的楓葉,此刻已大多凋零,隻留下一些殘紅在枝頭,倔強地訴說著春天的美好,夏日的熱烈,秋天的故事。偶爾有一片葉子飄落,在空中打著旋兒,仿佛是在與秋天做最後的告彆。
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給這略顯蕭瑟的山林增添了幾分暖意。遠處的山巒在薄霧中若隱若現,仿佛蒙上了一層輕紗,如夢如幻。
山間的小溪依舊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見底,在石頭間跳躍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溪邊的小草已微微泛黃,但仍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在寒風中綻放,為這初冬的山林增添了一抹生機與色彩。簡鑫蕊看著這些頑強開放著的小花,感歎著生命的可貴,即使是寒風刺骨,也不低頭!留一絲色彩裝點這殘酷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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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山路攀登,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大自然的寧靜與美好。耳邊不時傳來鳥兒清脆的叫聲,它們似乎並不在意季節的更替,依舊歡快地歌唱著。一路走來,簡鑫蕊似乎已經忘記誌生辭職給她帶來的痛苦和傷心!
登上山頂,極目遠眺,整個棲霞山的景色儘收眼底。雖然沒有了深秋時那漫山遍野的火紅,但卻彆有一番韻味。山林、小溪、古寺、薄霧,構成了一幅淡雅的水墨畫,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在這初冬的棲霞山上,時間仿佛放慢了腳步,一切都變得那麼安靜、那麼美好。遠離城市的喧囂與繁華,沉浸在這大自然的之中,讓人的心靈得到了片刻的寧靜與慰藉。簡鑫蕊坐在山頂,讓風自由的吹,秀發在風中飛舞,她隻穿一件不是很厚的秋衣,但她的心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她一點都不覺得冷!她大口的呼吸著帶著涼意的空氣,每吸一口,她都感到特彆好受!
劉曉東站在她身邊,默默的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的給他披上,一句話也不說!
對於劉曉東,簡鑫蕊是心存感激的,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是劉曉東和陳潔在默默的陪伴著她和女兒,隨時隨地的嗬護著她,她記得那次和葉成龍去迪廳,她被五個地痞流氓調戲,劉曉東以一敵五,毫不畏懼的將他們打的屁滾尿流。劉曉東為了自己和依依的安全,幾年來製造了無數次偶遇,自己一直蒙在鼓裡,直到知道劉曉東是爸爸派來保護她的,讓她更感到父愛的厚重,和劉曉東那兄長般的嗬護!
劉曉東輕聲的說“簡總,時間不早了,山上也冷,我們回去吧,依依還要你照顧,你可千萬彆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