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此時場上布萊德已經完全處於下風了,拿艾爾文靈動的打法毫無辦法。
接下來的戰局已經演變成艾爾文單方麵戲弄布萊德了,他鬼魅般的裂空出現在各種布萊德想象不到的位置上。
“我在這。”
艾爾文話音未落,布萊德腦門就遭受了一陣瞬發魔法。
“我在這呢。”
布萊德側腰處又出現了詭異的紫色光芒。
“嘿,我在這。”
布萊德還沒來得及回身抵擋又被魔法炸飛了出去。
現下布萊德已經做不出開場那種預判了,也就毫無反擊的能力,單方麵被艾爾文的瞬發魔法瘋狂毆打,明顯靠著意誌在做垂死掙紮了。看著他好幾次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場邊的執事們有的都快看不下去了,但是選手要堅持,他們也沒辦法。
布萊德看著艾爾文臉上那種逗弄,就想到昨日被他嘲笑長相的事,始終咬著牙不肯認輸。
“我好容易覓著一個機會,得以見她一麵,還被你這混賬東西嘲笑。”布萊德在心裡暗罵,他又想到女神當時嘴角的笑容,連訕笑都顯得那麼迷人。更為讓他光火的是眼前這廝和女神還有著曖昧關係,這廝還不珍惜,得隴望蜀,和公主也勾勾搭搭。
艾爾文哪裡知道對手心裡戲這麼多,手上幾道魔法連彈,想早點結束這場戰鬥。
顯然,艾爾文這一輪攻勢足夠擊倒對手了。布萊德這次爬都爬不起來了,看樣子是昏死過去了。
執事們鬆了一口氣,判了勝負,準備上台來把布萊德抬下去。
艾爾文長出一口氣,享受著全場的掌聲,內心的愉悅張狂地表現出來,“進前四了。看來老費的眼光真的不錯嘛。”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身後趴著的那人露出一絲狡黠,悄然抬起手肘,一支短矢“嗖”地朝著艾爾文的後背射來。
布萊德居然還藏著一發機弩?確切的說,機弩是登記在冊的,隻是布萊德一直沒在戰鬥中用罷了。早在今早得知對手是艾爾文的時候,他就計劃著這一刻了,輸贏對他而言已然不重要了,他要的是艾爾文的命。
經過這次之後,艾爾文才會清晰的認識到兩點第一,永遠不要對一個殺手掉以輕心,即便他已經重傷倒地了,因為誰都不知道他還藏了多少殺人的手段。第二,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對手是十分愚蠢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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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文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反應不過來,背上就插上了一根短矢。他扭過頭怔怔的望著自己的後背,一臉的不可置信,簡直懷疑這是彆人的背呢。要不是背上傳來驚心的痛感,他肯定是無法相信自己被偷襲了。
全場的觀眾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當著幾萬人的麵行凶。
然而這事偏偏就發生了。
幾名黑衣執事立馬上去按住了布萊德,奈何他已經用儘了最後的氣力,這次是真的昏死過去了。他不符合正常人臉長度的臉上掛上了超長的笑容。
艾爾文稍一動就牽扯背上的傷口,“嘶”了一聲,疼的他冷汗直冒。
本來給布萊德準備的擔架這下給了艾爾文,執事們讓他平趴著,避免牽動傷口。
布萊德則被幾名執事用繩索捆著拎下場了。
被抬下場的時候,艾爾文聽到宰相福爾勒在宣布處置的措施,也能聽到全場各種謾罵和聲討聲。不過他已經懶得關心這些,畢竟背上實在太疼了。
奧妮安看到艾爾文被抬下來的時候,神色凝重地問艾爾文“怎麼回事?”
“那個麵包人果然不是好東西,我都贏了還偷襲我。”艾爾文後悔沒把奧妮安交代他要小心對手的事放在心上。
奧妮安仔細看了看艾爾文的傷口,“傷口是深了些,箭頭應該沒毒。”
“公主說笑了,這些武器臨都上場前都要重新檢查的,不可能有毒藥的。”一位執事提醒道。
奧妮安點了點頭,“把他抬到昨天那間帳篷裡,我一會過去。”
幾位執事應聲點了點頭。
艾爾文見自己又被抬回那間帳篷,苦歎人生真是太奇妙了,罵了一句“這他媽是第三次了。”
本來賽委會的醫官們要進來醫治的,但是幾位執事自然是明白公主的意思,把醫官們打發了。這下好了,艾爾文一個人被晾那兒了。
所幸奧妮安沒一會就到了帳篷裡,手裡還拎著一個布囊。
“你不是還要比賽呢嘛?”艾爾文不禁問道。
“剛剛賽委會把比賽挪到下午了。現下在處理那個傷了你的那人呢。”奧妮安一邊說著,一邊從布囊裡拿出各式的器具以及紗布,繃帶什麼的,“我不是說了,讓你小心點那人嗎?”
艾爾文看著那一字排開的器具不禁咽了咽口水,感歎道“殿下啊,我真是想不到這人對我仇恨這麼大。”
“一會忍著點,我把箭頭拔出來。”奧妮安吩咐道,然後去解艾爾文的上身的袍子。
艾爾文這時候已經沒心思去感受公主身上的誘人香味了,任憑奧妮安利落地把他上身扒乾淨。
他扭頭看了一眼,奧妮安正挑了把大小合適的銀質鉗子。他嚇得趕緊把頭回過來,小聲說了句“輕點。”
奧妮安無聲笑著,暗歎“皮膚還不錯。”
隻見她一隻手醞起麻痹閃電魔法,另一手用鉗子夾住短矢的尾端。
“忍著。”奧妮安雙手齊用。
“呃。。。”艾爾文才感受到傷口處傳來一陣酥麻,緊接一陣劇痛傳來,他知道箭頭被拔出來了。
奧妮安放下鉗子,拿著一塊方巾蘸著魔藥在傷口上仔細擦拭。
“痛啊。”艾爾文感覺傷口沾了魔藥後火辣辣的生疼,又扭頭過來看著奧妮安道“殿下,你這個方巾不是昨天給我擦口水的吧?”
“對啊。”奧妮安好笑地看著艾爾文,“你嫌棄自己的口水嗎?”
“那倒也沒有。”艾爾文訕訕道。
“哈哈。看你那樣。”奧妮安笑道,“你是傻子嗎?擦過你口水的我早扔了,怎麼會帶在身上,你不嫌棄,我還嫌棄呢。”
艾爾文回過頭去,心下驚異於公主這魔藥的藥性,傷口處的痛楚竟然消了不少。
奧妮安拿起紗布幫他把傷口封好,柔聲道“來,坐起來。”
艾爾文老實地盤腿坐了起來。
奧妮安一手按著紗布,一手用繃帶繞著他的肩頭和胸口緊緊纏上幾圈。
背上一沒那麼疼了,艾爾文心思就活泛起來。他感受著公主嬌嫩的柔荑滑過自己的皮膚,那溫熱的鼻打在自己的背上。兩人時不時還毫無距離的貼在一塊,感受著公主的衣衫,不禁頭皮發麻,腦中缺氧,眼簾沉重,呼吸急促,“娘咧,這受傷也太享受了。”
艾爾文再如何坐懷不亂,那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麵對奧妮安這麼清麗絕倫的女子,又是近身廝磨,不免氣血翻湧,心跳加速,**上腦,邪念頻頻。再者說了,艾爾文本來也不是那坐懷不亂的人。
他趁著奧妮安繞到他身前來纏繃帶的時候,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皓腕,順勢一把就將她按倒在床上。期間還不忘居高臨下的望了一眼一臉錯愕的奧妮安。這時,他倒是忘了早上還吹噓自己進退有度來著。
“啊~”才完成這一動作,艾爾文就慘叫一聲,倒在床上。原來他忘了自己背上的傷了,撐著肩的時候牽動了傷口了。
奧妮安自然不是好相與的,金瞳怒瞪,像隻母獅子一般撲到艾爾文身上,狠狠地在他的肩頭啃了一口。
“啊~”艾爾文本來已經疼的直打滾,瞄了一眼肩頭,兩排貝齒印記裡竟也滲出血來,慘叫聲不絕於耳。
“活該。”奧妮安冷眼看著艾爾文哭天喊地的模樣,臉頰上卻不是這個溫度。
艾爾文滾了一會就滾不動了,蜷在那一動不動。
“哼。叫你作惡。這下舒服了吧。”奧妮安冷聲道。
艾爾文不知是心有怨懟,還是心下有愧,背對著奧妮安不說話。
奧妮安也不搭理他,看著他背上的傷口,血已經滲透了紗布,心裡罵了一聲“真該疼死你這個壞東西”,最終還是看不下去,重新給他收拾了一下。而後手勁很足地幫他收緊背後未綁緊的繃帶。艾爾文已經沒力氣和她計較了。曆經一波三折,傷口終於是被包紮好了。臨了時她還不忘在艾爾文的傷口上輕彈了一下,艾爾文又是一聲慘叫,疼的死去活來的,看來是還存著最後一絲氣力的。
艾爾文埋著頭看著自己肩上的傷口,心有餘悸。
奧妮安看著他一副裝死模樣,惱著惱著反而笑了出來。
“好了,你自己躺著吧。少折騰兩下,彆又把傷口扯開了。”奧妮安交代了一句就出去了。
艾爾文伏在床上,又仔細看了看肩頭的齒痕,忽而得意的笑了起來,笑意裡還不乏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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