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你領二十個身形敏捷的刺客,去探討一下前麵的情況。記得注意安全。”萊梧對著身旁的壯漢喬芷吩咐道。
於是喬芷領著二十騎脫開大部隊,沿著小路率先進入前麵一段稀疏的山林裡。而是萊梧則是停住大部隊,對著空艇上的艾爾文也是招了招手,意思不要再往前了。
從上次的費沃尼山林開始,喬芷已經是萊梧最為可靠的戰場信息來源了。這些刺客都是萊梧給他安排的,他們不需要在正麵作戰的時候出手,隻需要聽喬芷的安排,探聽戰場上每個角落的情報。
艾爾文在空艇上看得更遠,越過前麵一段山林,就是省道了。極目遠眺,遠處那盤旋而上的狹窄蜿蜒的山道上,雖看不真切,但隱約還是能瞧出來那密密麻麻的黑點竟全是人影,而錫陀城就座落在這山道的儘頭。誰能想象這陡峭的山坡上竟然有一座偌大的城池,一座依山傍海的城市。
再往下望去,與那山道相連的省道上,眼睛已經瞧不清楚了,艾爾文內心開始祈禱那些黑影最好不要是人。
艾爾文趕緊讓葵傾把飛艇降下去。而此時喬芷也騎著“夢馬”奔了回來,臉上的表情相當凝重。
“是不是全是人?”艾爾文看喬芷一眼問道。
喬芷連點了幾下頭,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我看了下,從省道排到上山的路上,烏泱烏泱的,起碼有三四萬人,這幫庭霄人已經把錫陀城的山路圍得水泄不通的了。”
“那還能從前麵的山林裡出去嗎?”萊梧問道。
“不能,一出那山林,就會遇到庭霄人的大部隊。我們這一出去,那無異於送死。”喬芷語氣十分肯定。
而此時另外的那些刺客也陸續回來了,基本上帶回來了同一個消息──山林東北麵的出口已經被庭霄大軍給堵住了。
喬芷點了下人數,有三名刺客還沒回來,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那些幾萬庭霄人是正規軍嗎?還是雇傭兵?”萊梧轉念問道。
“看那形形色色的旗幟,應該都是雇傭兵。”喬治答道。
萊梧點了點頭,沉思起來。
艾爾文和萊梧兩人這下犯起難來。沉吟片刻之後,萊梧做了個讓所有人吃驚的決定──所有有人上空艇。
萊梧一聲令下,所有可用的戰鬥人員全部上飛艇,就留下十個左右的傷員原地駐紮,其實就是留下照看這些沒法帶上空艇的馬匹。本來躺在馬車裡悠然養傷的宸朱和凱巴也被人抬到了空艇上,這兩人一臉茫然,還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呢。
這空艇上本來就有一百多個魔法師,現下又一下子湧上來三百多人,再加上船艙裡原有的輜重,還有那裝在空艇周身的裝甲,這所有的重量加起來已經明顯超出了運載負荷,以至於現在的飛行速度非常的緩慢,轉向和拉升也變得十分遲鈍。葵傾小姑娘操控起來相當的吃力,艾爾文在一旁看著也很無奈。
就這樣,一艘“沉甸甸”的空艇朝著兩裡外的錫陀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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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菱伯納堡皇家大營。
南頓公爵和樰杉公爵已經點齊一萬人馬,浩浩蕩蕩地從連山之城出發,往錫陀城進發。
“南頓老哥,可否問一句,你為何要去救援那錫陀城?”馬背上的樰杉公爵忽然沒來由地扭頭問道。
“沒辦法呀,我有個不成才的兒子,非要自己弄什麼傭兵團。這一路上就沒見著人影,我原以為隻是行軍遲緩,沒跟上大部隊。沒想到昨日去軍務部一查,這廝居然過了風鐵堡就再沒蹤影了。我料想以他的性格,應該是到東麵海岸那裡去拚運氣了。我這當老子的也是命苦,這把年紀了還要被這些孩子折騰。”南頓公爵苦歎了一聲。
如果他知道萊梧此時正在指揮著幾百人的空艇飛往幾萬人的上空,估計得驚得從馬上掉下來。
“是不是那個叫萊梧的孩子?”樰杉公爵好奇道,“那孩子看著還挺機敏的。”
“喲,他還能入得了老弟你的眼?那你可太抬舉我了。”南頓笑道,“我這幾個兒子成天不務正業就知道怎麼從我這挖錢花,比起你家那個可真的差遠了。”
“唉,都一樣,一樣的不讓人不省心。我家那孩子,相中了親王家的姑娘,自己磨不開麵,就死皮賴臉的求我去探探親王的口風。”樰杉沒好氣道。
“噢?那親王怎麼說?”南頓也來了興致。
“親王倒是挺鼓勵的,奈何人家姑娘看不上啊。我那兒子也知道是怎麼吃了癟,有天晚上回來鬨了一晚上,哎喲,府裡被他鬨得雞犬不寧的。”樰杉公爵苦笑道,“你看,這次連緬因前線都不願意來,說是不想再見到親王家那姑娘了。”
“樰杉老弟,我看不是他不想來,是你不帶他來吧。。。”南頓看著樰杉,眼神幽深地笑道。
“老哥,你這話。。。從何說起?”樰杉滯了一下,一副疑惑地樣子。
“嗬,老弟,你今日跟著我去救援那錫陀城,放著大好的軍功不去搶,我還能不懂你的心思?彆忘了,這朝堂你我可都是混了這麼多年呐。”南頓打趣道。
“是啊,隻怕這軍功可不好混哪,還是留給年輕人吧。”樰杉歎了一聲道,然後也對著南頓打趣起來“老哥,你這可是把你這幾個在皇家軍團裡的家眷全捎上了,要說你什麼都沒察覺出來,我可是不信的。”
“哈,老弟你看得還挺仔細。不過我和你說啊,這察沒察覺倒是另一回事,我可是聽說了,親王那二兒子,整個人都被廢了。”南頓說完看了一眼樰杉,“據說是連武道修為都毀了,臉也毀了,徹底成了個廢人了。將心比心,哪個當老子的看到兒子被折磨成這樣能咽得下這口氣?”
“啊?還有這事?那孩子的臉是被公主打成那樣的,倒也怪不得誰,可是好端端的,怎麼修為都被廢了?”樰杉一臉驚詫,小聲問道。
“也不知道這事是不是陛下的意思。也或許有人假借著陛下之手報自己的私怨。不過,親王自己沒提出來,自然也就沒人追究了。興許陛下還不知道這事呢。”南頓說道。
“那老哥。。。你說這次,誰會贏?”樰杉仔細盯著南頓問道。
南頓一時間答不上來,沉吟了會,無奈道“我這本事,估計是猜不出來了。”
“誰不是呢。”樰杉聞言也訕笑起來。
“欸,對了,你知道仟肖那個老家夥嗎?”南頓轉念問道。
“仟肖公爵?你說起他來,我好像來了翊菱伯納堡之後就沒見過他啊。今日的會議上好像也沒見著他,他人呢?”樰杉好奇道。
“這老家夥可比我們高明的多,途徑紐茵城的時候,就推說那天寒地凍的,老寒腿犯了,走不動道了,他那腿疾陛下也是知道的,就允許他在那養起病來了。”南頓公爵笑道。
“哈?還有這招?”樰杉公爵啞然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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