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奧內茵伯爵的茶會,艾爾文覺得打扮得得體即可,沒必要太過隆重。一來,他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個普通的畫家;二來,他也不想讓人家誤以為他把這茶會看得有多重要。
奧妮安就更加隨性了,一件淺檸色的羊毛披肩下是一條淺白色的長裙,其香肩雪頸,藕臂嫩足,無一不在洋溢著清新、舒邁之意。
兩人是走著來到奧內茵伯爵府上的,那豪華的宅邸外已經停了不少輛馬車了。艾爾文稍微打量了兩眼那些馬車,不由得揚起了嘴角。還真就像提利爾那幫“暴發戶”說的那樣,這些所謂的貴族,口袋裡沒幾個金幣了。
放眼望去,這些馬車的款式倒是奢華寬敞的做派,奈何就沒幾輛是刷過新漆的,滿目斑駁。連坐在那的車夫們,都顯得無精打采的,仿佛在為這個月的薪酬擔憂,生怕主家窘迫得要付不起了呢。
艾爾文和門房報了自己的名號,沒提自己是菲婭姑娘邀請來的。他沒想到這門房居然都聽過自己,甚是意外。
“看來那幅畫,還真是相當出名了。”艾爾文心下這般歎道。
門房一聽是那位炙手可熱的神秘畫家,誤以為艾爾文是伯爵邀請來的,趕忙去前廳找來管家。他尋思既然是伯爵的貴客,自己這身份是不夠格的在這瞎寒暄的,得換管家來接待了。
“哦喲,是艾爾文先生呐,”管家一聽門房的通報,也急急忙忙地從前廳跑了出來,“是來才加茶會的吧?來來來,老身引你們進去。”
管家倒是相當熱情,引著艾爾文與奧妮安穿過那富麗堂皇的宅邸,從前廳大堂一路快步到了後院的花園裡。
期間艾爾文還是感慨了下伯爵府這豪奢的陳設。那輝山玉砌成的牆麵,還有牆麵上那隨機拚成的褐紋雕線,厚重間洋溢著華麗;那混墨沙英石打磨成的平整地磚,從前廳一直鋪到後院,彆人家都用這種石材做石刻擺品的,可在這伯爵府邸,隻能用來做地磚。種種細節,都在彰顯著這宅邸主人殷實的家境。
“看來也不是所有的貴族都落魄啊,這伯爵的家底就且敗呢。”艾爾文如此腹誹道。
管家引著兩人剛踏進這熱鬨的後花園裡,就惹來了陣陣目光。
“好俊俏的一對年輕人。”眾人心下皆是如此感歎。
俊嘛,說的是這男子,俊逸瑤琪,劍目含鋒,嘴角還帶著一絲不知是揶揄,還是風流的笑容。真是把在場的姑娘們都看得心旌搖曳,春心暗動,有的看了一兩眼,還覺著不夠,還得再偷瞄上一兩眼方能滿足,有的甚至完顧不得家教禮儀了,眼睛都瞪直了,若不是被一旁的長輩們擰了手腕或是踩了腳趾,估計都還舍不得回過神來呢。
俏嘛,說的是這姑娘,俏姿姣容,靡顏膩理,雖是有一頂魔法做的水沿編帽遮著,卻絲毫掩不住那仙姿佚貌,在場的各色女眷們,在這位出場之後,就如同那帽簷上的花兒一樣,徹底淪為了陪襯。而在場的男士們,則是六魂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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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視兩三後就立馬得看上一眼那正主,完管不得自己的身份了。單身的倒還好,那些攜著妻女來的,也都這般失禮,真是幫這姑娘拉足了仇恨。
“沒想到北方的春天,竟然這般‘暖和’。”奧妮安望著這陽光明媚的花園,長籲了一口氣,一邊給自己的臉頰扇了扇風,一邊如此感歎道。當過了一國公主的人,那自然是不會在意周圍這些人的眼神的。
“誰說不是呢。”艾爾文也是抱怨道,而後鬆了鬆自己襯衫的領口,“你好歹還戴了頂帽子呢,我可是一路被曬過來的。”
奧內茵伯爵最快地回過神來,他快步迎了過來,詢問似地看了管家一眼,意思在問“這兩位是誰?”
管家有些懵了,無措地看著伯爵,好似在訴說著“這不是您請來的客人嗎?”。
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之後,管家驚惑地轉過臉來,看著艾爾文、奧妮安兩人。
這時,伯爵的小女兒菲婭見狀趕緊跑過來救場了。
“父親啊,他們是我請來的客人。”菲婭笑著對伯爵介紹道,“喏,這位就是你一直想見一見的‘艾爾文·斐烈’。”
“這位是。。。?”菲婭把目光移向奧妮安,而後又看著艾爾文,小意問道。
“這位是我妻子。”艾爾文笑著解釋道,笑容有那麼一絲的不自然,這顯然和前幾日的一遭“奇遇”有關了。
奧妮安輕起嘴角,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菲婭近距離看著奧妮安這傾城的姿容,禮貌的笑容裡閃過一絲黯然。
“原來就是你啊。”伯爵神經大條地打斷了三人間的眼神交流,對著艾爾文欣喜地喊道,“你那幅畫可真是神作啊。”
伯爵一邊說著還一邊熱情地握著艾爾文的手,恨不能把對方的手臂給抖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