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令他錯愕的畫麵上演了。
那些攜風而出的烈焰戰斧,並沒有砸倒任何一個輕騎,甚至說連命中都沒命中過。
因為那些飛出的戰斧,居然被這些騎士生生地“接住了”!
以輕騎的衝刺速度,外加烈焰戰斧飛出的速度,這兩者的相對速度有多快,不言而喻。
可就是在這樣的速度下,這些輕騎士居然一手接住那迎麵而來的烈焰飛斧。
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說他們的武道實力有多出色,就那迅捷的反應,那握住斧柄時手腕手掌處的恐怖力量,這還是人類的身體嗎?
可他們就是做到。
所以在奧內茵與左翼的狂斧戰團陷入愕然的那一瞬間,這支輕騎已經以迅雷之勢衝進了狂斧軍團的腹地。
狂斧軍團在這一刹那,陣腳大亂。
被這五千輕騎踩撞死的狂斧戰士不計其數。
這杆漆黑色的“戰矛”,就這麼把烈焰色的陣地給紮穿了。
麥克尼在遠處看著,也是驚得說不話出來。他完沒想到,埃魯侯爵的獨生女,居然會帶著騎兵來幫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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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他著實想不明白,不過他不會放過眼前這個轉瞬即逝的戰機。
“所有人!部壓上!趁現在,一舉剿滅他們!”麥克尼對著那一萬四千多聯軍高聲下令道。
於是乎,驚鯢傭兵團混著費瑪家族的刀盾戰士,朝著陣型淩亂的狂斧戰團包圍了上去。
然而,等這些人圍上狂斧軍團,他們就後悔了。
原來,那杆漆黑色的戰矛,根本沒有停止。
它自西向東,繞了個彎,又開始衝鋒了。
而這次它的目標是——提利爾聯軍。
這下奧內茵和麥克尼算是看明白了,埃魯侯爵這是誰都不想幫,這是要把他二人一鍋端的節奏。
原來這些年埃魯侯爵一直隱忍不發,坐看奧內茵伯爵和菲洛狄家族各領風騷,時常扮演一個懦弱的和事佬在兩方之間居中調停,其實是在等這麼一個機會。
不過他們兩個是真的把埃魯侯爵想得過於可怕與陰暗了,實際在背後醞釀這一切的是統軍前來的特蕾西亞。
彆看這姑娘年紀輕輕,外表甜膩,實則是個腹含韜略,城府頗深的野心家。
她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一舉除掉伯爾公國裡這兩個心腹大患呢。
她比誰都清楚,隻有把讚茨城的貴族們、提利爾城的酒商們都剪除了,她埃魯家才能真正的統治伯爾公國。
那支漆黑之矛,仿佛承載著她的決心與野心,在康斯頓平原上肆意地穿梭著。
狂斧軍團被踩碎了,驚鯢傭兵團也沒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擊,那費瑪家族的刀盾戰士就更加沒什麼抵抗之力了。
這五千輕騎,就這麼詭異地、麵無表情地、迅捷如風地收割著戰場。
特蕾西亞帶來的這些騎士,絲毫不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對殺戮的興奮,丁點都沒有,甚至都可以把他們看成是用魔力捏出來的傀儡人偶,機械地完成著屠殺。
由西而東,奧內茵與麥克尼的陣地,都被這一抹濃墨給捅穿了,喪失生命的悲慘,那呼天喊地的慘叫聲,似乎被那墨色裡的壓抑給吞沒了。
甚至可以說,這五千人對於戰場的收割是安靜的,靜得仿佛隻能聽到那耳畔呼嘯而過的——那“嗖”的一聲。
這支靜謐的、漆黑的、無情的“戰矛”,在所有人眼前劃過,在怔怔之間,帶走了成千上萬條性命。
如果說見到此情此景,還能平靜如水的,那隻有隻身立於北麵的特蕾西亞了。隻見她安然坐於白馬之上,嘴角浮起笑意,凝然望著自己的“魔像軍團”,如疾風一般卷襲戰場,他們就像是蕭瑟秋意裡的一柄長劍,摧枯拉朽,破開落葉與昏黃,直抵人心的寒涼。
這種寒涼深深地透進了奧內茵伯爵與老酒桶麥克尼的心裡,他們兩個千算萬想,也不會猜到今日竟然是這麼個結局。
本來在空中苦戰的魯斯蒂,與那些小斧戰士們,程訝然地望著下方所發生的一切,無語滯然。他們沒有再交手下去,迷惘就像是沒過腦袋的海浪,浸灌著他們的身體與意識,他們在一瞬間都喪失了目的,空餘震驚與惶然。
就在特蕾西亞心裡掀起一股舒切的豪邁之意時,這注定熱鬨的戰場,西南麵竟還有不速之客的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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