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前後,每個營裡都挑選出了本營最強的新兵高手,金牛營挑選出來的自然就是白穹廬。
軍中夥夫送上食物,士兵們相鬥了半日,都餓得像豺狼一般,圍著食物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吃飽後,又休息了半個時辰,這才進行台上的比試。
每個營挑選出來的高手,開始分成三撥上台比試,因為有七個人,所以比試是抽簽決定,六個人作三對進行比試,其中就有白穹廬。
霧嬰不去看彆人比試的結果,隻盯著白穹廬看,自己大意之下才敗給的白穹廬,否則單憑實力,自己未必就輸給了他,倘若白穹廬能夠戰勝的對手,他霧嬰也一樣能夠取勝。
“我叫孟星輝,請出手吧!”
和白穹廬比試的是來自女土營的孟星輝,孟星輝用的並非是野戰八式的刀法,而是家傳的流月刀刀法。
流月刀的刀法不似野戰八式這般大開大合,而是招數巧妙,細膩無比。
孟星輝也是新兵,可是在這三個月的習練中,他也跟著習練過野戰八式,所以知道白穹廬的底細,可是白穹廬卻沒見過流月刀刀法。
這對對白穹廬來說自然很不公平,不過比試規則可沒說非得用什麼招式,白穹廬的功力明明比對方高,卻由於不明白對方的底細,以及招式的取向,被打個手忙腳亂。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叫白穹廬!請!”
孟星輝上來就使出流月刀刀法中的精妙招數,白穹廬被他攻個措手不及,一時隻有抵擋的份兒。
“他的刀法好厲害,該怎麼破解呢……”
台下看他二人比試的霧嬰,也看得暗暗心驚,他不知不覺間將白穹廬想象成了自己,孟星輝每出一招,霧嬰就想著破解之法,他知道,若是由他上台,貿然麵對流月刀這樣的刀法,也不會比白穹廬好到哪裡去。
霧嬰也想過憑自己深厚的功力,或者可以和孟星輝拚拚力氣,可是孟星輝的流月刀刀法實在是巧妙,霧嬰能想到的,白穹廬何嘗沒有想到?
隻是每次他試圖和孟星輝雙刀相拚時,孟星輝便變了招數,兩把木刀打鬥了幾十招,竟沒有幾次碰撞,這在整個軍營的比試中,都是十分罕見的。
好在流月刀隻有三十六式,孟星輝三十六式使完,隻得再來一遍。
用過的招數,白穹廬已有了抵擋的方法,他也看出流月刀的刀意,就是“流波隨月去”之意,月影投在江流之上,隨著江水的波濤而起伏不定,所以流月刀刀法也是飄忽不定的,難以捉摸的。
隻是這個難以捉摸,也有個範圍,就像江麵上的波濤,起伏上下,都有個定數,有了這個定數,白穹廬就有了底子!
“當!”
當孟星輝再次使出已經用過的一招時,白穹廬使出一招進退失據,木刀剛好斬在孟星輝的木刀上!
孟星輝吃虧在力量不如白穹廬,力量比拚下立刻站了下風,木刀被白穹廬推開,接著孟星輝感到手背上被擊中,木刀掉落在地。
“好!”
站在台下的霧嬰跟著歡呼,好像自己贏了這麼開心。
此戰既然是白穹廬獲勝,那麼換成他霧嬰,自然也一樣會贏。
“僥幸而已,得罪莫怪。”
白穹廬收起木刀,對孟星輝歉然道,他很佩服這種高手,若不是遇到自己,他本可以得到更多的榮譽。
“你很厲害,輸給你我心服口服,不用道歉。”孟星輝也是氣度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