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又舉行了一次晚宴,但這次晚宴卻是告彆晚宴。
“咱們這段時間在這裡休養得都不錯,我看大夥臉上都紅潤起來,不少人還吃胖了不少,明日咱們就到牧場關隘去,幫助馬場行守衛之責,從今以後,馬場的兄弟,就是咱們的兄弟,都要當成一家人去保護去愛護他們!有人膽敢侵犯馬場,欺負牧民,那就是欺負咱們自己,都聽到沒有?”
“聽到!保護馬場就是保護自己的家!”大家興致高昂,大聲說道。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牧民們熱情好客,戰士們和牧民大都熟絡起來,相互間都有了感情,猛然聽說要去守關隘,更多的是舍不得。
霧嬰隨後又說了流紋羽對每個士兵發放餉銀一事,每人可以預支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士兵們聽到後,都歡呼起來,許多士兵一邊喝酒吃肉,一邊竊竊私語,對於來到流紋馬場一事,都感到甚是滿意。
接著,流紋羽讓人拿出馬場的服飾,讓士兵們換上,至於他們脫下來的赤炎**服,則全部扔進篝火燒掉。
當晚,眾人歡歌載舞,度過了一個寧靜和平的夜晚。
兩千大軍一早飽餐之後起行,流紋羽一直送了他們一百多裡,在霧嬰的再三勸說下,方才回去。
回去之前流紋羽派出親信帶著霧嬰的士兵前去交接,否則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一行人在傍晚時分來到關隘,替換下來原來的流紋軍,讓他們回到營地複命。
銀月首領則安排眾人紮營駐防,士兵們因為有了良好的安頓,乾起活來都特彆賣力。
根據原來流紋軍留下來的一片木屋,他們首先布置好了霧嬰的房間,其中桌椅床櫃無不具備,霧嬰進了屋子,讓人喊來茵若。
茵若在銀月首領的陪同下,一起過來見霧嬰。
“你既然把我當做仇人,而我卻不能把你當做敵人,你我朝夕相對,都很尷尬,我給你一百兩銀子,給你一匹馬,你去吧,以後若是依然不能想明白我們殺了你父親的本意,你還可以隨時再來找我。”霧嬰胸懷坦蕩地說道。
茵若轉身看看銀月首領,似乎不能置信。
一百兩銀子,倘若她省著用,足夠她數年的生活之資。她咬了咬下唇,忽然說道:“我不走!”
霧嬰哦了一聲,問道:“為什麼?是嫌一百兩銀子少嗎?”
茵若搖了搖頭,忽然流下淚來。
霧嬰畢竟是男孩子,看到女孩哭,還是覺得有些慌亂,他看著銀月問道:“是不是我說錯話了?若是我哪裡做得不對,你直說就好了,千萬彆哭,我……我看不得彆人哭……”
銀月首領搖了搖頭,她輕拍茵若的肩膀以示安慰。
沒想到茵若聽到他的話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我……我沒有彆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茵若哽咽著說道:“不,跟你沒關係,我隻是想不出自己還能去哪兒,自己傷心才哭的,我……我的家人都死光了……嗚嗚……”
霧嬰看她說得可憐,但又不知如何勸慰,同時也想起了子的身世,一時不知從何勸起。
“既然不知去哪兒,不如留在這裡吧。”銀月首領忽然提議道。
說完,銀月首領向霧嬰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讓霧嬰也跟著勸說她留下。
霧嬰想的卻是馬上就要和青離軍對抗一事,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哪裡有什麼精力去管她的事呢?萬一遇到流失,讓她受到了傷害,更非他所願了。所以,他強忍著,並沒有勸說讓她留下。
銀月首領瞪了他一眼,剛想再行勸說,茵若已經擦乾了眼淚。
“不用了,我有了銀子,到哪裡都能活下去,謝謝你和妹妹的好意,我,我這就要去了。”